女鬼就那麼保持著反著的腦袋咧嘴笑的姿勢靜靜的看著他跑。
李樟兩腿打顫腳底打滑,短短几步路摔了好幾跤才摸到門把手。
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開門。
他拼命按著門把手,恐懼幾乎達到了頂峰。
衛生間裡的燈“嗞啦”一聲暗了一瞬,之後就像接觸不良一樣明明暗暗的閃爍起來。
不穩定的燈光映照得女孩那張慘白的臉更加可怖。
他終於動了,緩緩抬起手,手動將頭扭回了原位,這才抬步向李樟走來,那詭異的笑幾乎像是縫在了臉上:“李經理,你不是喜歡玩兒嗎?我來陪你玩兒呀~”
李樟驚懼的看著逐漸接近的女鬼,眼中佈滿了血絲,手還在瘋狂的搖晃門把手,嘴唇抖動著說不出話來,褲子已經溼透了一大片,水淋淋的,骯髒不堪。
他眼睜睜的看著面前不知是男是女的鬼走到身前,緩緩傾身與他臉貼臉,慘白的手向他的身下伸去,出口的男聲滿是調笑:“別緊張,既然你那麼喜歡用這根東西,我就幫你用個夠~”
李樟呼吸急促,臉孔漲紅,所能承載的恐懼到了極限,兩眼一翻撅了過去。
陷入黑暗的一瞬間,他甚至有些慶幸自己解脫了。
在極端恐懼的這一刻,他甚至連死都不怕了,反正就算女鬼接下來把他吃了,他也感覺不到了。
可是他太天真了,他的苦難還遠沒有結束。
接下來,陷入昏迷的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一個一臉血,嘴角開叉到耳根的人強了他……
身體的感覺很分明,他在夢中叫到嘶啞,醒不來也昏不過去,慘無人道的折磨讓他的心神都崩潰了。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這種事也有並不使人快樂的時候。
他不知道以往被他傷害過的女孩是什麼樣的感覺,只知道現在的他很痛苦,痛苦得恨不能去死。
他曾經在那些女孩的耳邊調笑的問她們“舒服嗎?”,當時自覺很帶感,可現在那個分不清男女的惡鬼咧著嘴貼在他的耳邊問他“舒服嗎?”時他卻只想作嘔。
他嘔了,換來了左右開弓的幾個大巴掌。
他在夢中痛哭流涕。
這場酷刑不知進行了多久,至少他感覺是過了一輩子那麼久,好像永遠也不會結束。
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想做這種事了,這讓他覺得噁心。
如果他的“這輩子”還能繼續下去的話。
李樟的朋友玩著玩著忽然想起李樟去廁所很久沒回來了,想到他喝了那麼多酒,不知是不是跌到哪裡睡著了,有些煩躁,卻也只能起身去找。
走近男廁所,卻見門前圍著一大堆人在議論紛紛。
他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李樟在看熱鬧耽擱了,可左看右看也沒看見李樟,只得撥開人群往裡擠。
直到擠到最前面,他終於看到了李樟。
原來熱鬧就是李樟。
只見李樟躺在廁所門口的地上,緊閉著雙眼,似乎陷在昏迷中,滿臉的痛苦之色,上身的襯衫還好好的穿著,褲子卻褪到了膝蓋處。
他失禁了,地上有扭動掙扎的痕跡,由於扭動,幹稀混合的給和得很均勻,然後糊在面板上泥濘不堪。
詭異的是,他的雙手正死死的薅著自己的小豆芽,用力得手背青筋都暴起。
這……僅僅是看著都讓人感覺是生命無法承受之痛。
難怪這麼多人圍在這裡,想來是都沒有見過如此奇葩的事,開了眼了。
朋友眼前一黑,站在原地掙扎了好半天,才在救人和裝不認識扭頭就走中選擇了救人。
主要是人是他喊出來的,對方又有些本事,今天若是不管他,容易遭到這人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