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走到床邊,在枕頭上搜羅了幾根長頭髮,直接在她的屋裡起了尋蹤陣。
很好,學霸。
精緻的禿頭少女,頭髮可以在各個地方,但就是不在頭上。
謝星馳也跟了過來,這時候剛進屋,看見阮綿時睜大了眼睛。
謝、阮兩家住得近,他當然是見過阮綿的,只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阮綿。
她的長髮用一根樣式古樸的銀簪簡單的挽了個低髻,穿著一件菸灰色鶴紋刺繡長衫,白色絲綢暗繡內搭,黑色長褲襯得雙腿修長。
總之,就很不一樣,從氣質到氣勢,跟之前見到的阮綿根本不像一個人。
阮綿這邊收了陣法,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於露媽媽兩步搶上前,顫著聲音問:“大師,能找到嗎?”
阮綿站起身,肅容道:“她在向西南方走,離我們已有千里之遙了。”
於露媽媽整個人都呆住了:“怎麼會……這……是不是算錯了……”
阮綿閉上眼睛手指微動,很快又睜開雙眼:“位置不會錯,她此行大凶,家中需有心理準備。”
於露媽媽急喘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向後倒去,被站在她身後的丈夫扶了一把才沒有摔倒。
謝星馳也傻眼了,他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蹲在阮綿肩頭的小黑。
小黑用它的的黑臉十分嚴肅的向他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質疑尊者。
於露媽媽緩過一口氣,直接掙開了丈夫的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得氣息都難以接續:“大師算得出露露的方位,一定也可以救她……
上天有好生之德……求大師出手救救我的露露……我們家就算傾家蕩產,也絕不讓大師白白辛苦的!”
並非是她溺愛女兒魔怔了,誰的話都相信,而是她自從今天一大早於露出門時心就一直突突的跳,跳得她心慌氣短,不得安寧。
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給女兒打電話,心中的聲音促使她想要叫女兒回來,可是卻再也聯絡不上。
她馬上拉上丈夫去報警,可是時間太短立不了案。
旁人不能理解她為什麼連一刻也等不得,像個神經病一樣孩子出門半天就要報警,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楚,或許是母女之間的感應,冥冥之中讓她有一種即將失去的心慌感。
女兒幾乎是她生命的全部,若是女兒真有個好歹,她不知自己要怎樣才能活下去。
今晚女兒打回的那個求救電話讓整個於家炸開了鍋,也讓她心中的預感成了真實,她怎能不怕?
她願意付出所有的一切,換她的女兒現在、立刻就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
一個母親的真情實感,最讓人動容。
阮綿輕嘆了口氣,上前一步俯身單手將於露媽媽從地上拉了起來:“好,我會盡力營救令愛。”
這個活兒,她接了。
於露媽媽有一句話說得對,上天有好生之德,於露的卦象兇險至極,她有這個能力,確實不忍袖手旁觀。
這是她心中的道。
從於家出來,阮綿給阮承玉打去了電話:“我今晚能用得到那輛粉色的車嗎?”
時間已經很晚了,阮承玉那邊卻明顯還是工作狀態,他聞言有些驚訝:“你等不及要開了嗎?果然,你們女孩子就是喜歡粉色的東西,你等我給你聯絡一下。”
他很快又補充:“但你不要玩得太晚,早些休息。”
小阮總很有面子,大半夜的,竟真的將車給提了出來。
阮綿讓謝星馳回去,自己上了新車。
她的修為尚低,不能御風也不能御器,這次是個遠路,還是開車方便。
其實她早就有了買座駕的想法,前幾天還特地找馮時借了輛車實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