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點了點頭,孔家不會這麼容易被揪住小辮子,棄車保帥在意料之中。
謝朗沉默了一會兒,拇指指甲無意識的在食指指節處摳動,猶豫再三才再次開口:“今天我來,還有一件事。”
阮綿:“謝組長有話但說無妨。”
謝朗手指骨節處被自己摳出一片指甲印:“之前寧城郊外出現了一隻山魈,阮老闆知道的吧?”
阮綿淡笑:“竟有這種事,不知道。”
謝朗無奈的笑:“我們特安八組就是因為山魈的事才急匆匆趕到寧城的,鄭局與我細細說過當時的事,也說了那個特殊的報案人。
那位報案人不止一次向鄭局報案,訊息準確,正義感強,而且每次有這位報案的案子,定也有貴人相助,神奇得很,至於這位貴人是誰……阮老闆,就別打啞謎了吧?”
阮綿也笑了:“不知道。”
謝朗輕輕嘆氣:“行,你不知道。當時我們進行了秘密搜山,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最近,山魈又出現了。”
阮綿眉頭一皺。
謝朗的臉色沒有太大變化,眼神卻有些發冷:“三天前,一夥小年輕玩兒徒步翻山,專找那些沒被開發過的山體驗荒野生存,不幸在建潭山遇見了山魈,一行八個人,最後只剩下三個。
倒不是剩下的三人身手格外好,而是那山魈吃不下了,一時興起追著他們玩兒,沒著急殺他們,被我們組的人發現,雖然救下了人,卻被那山魈帶傷跑了。
之後一天之內,青隴山、頭門山、興陽山也都相繼出現怪事,山魈傷人、黃皮子攔路請封,興陽山上甚至出現了行屍結伴。
萬幸的是其他幾處沒有出人命。
異事頻頻出現,地點很分散,我們的人手遠遠不夠,今天上午,青霞觀發出訊息,說山魈出世、鬼怪橫行,怕是禍端,號召寧城風水界人士一同將其滅殺,還世間清明。”
阮綿抬眼:“青霞觀?什麼來頭?”
謝朗臉上笑意淡淡,那點笑意卻不達眼底:“明面上看只是一個普通道觀,在寧城風水道教威望還挺高的。
但我們留了個心眼,仔細深挖,卻發現青霞觀的觀主曾與孔老太爺的孫女有過一段露水情緣,還有一個孩子,這些年青霞觀所做的很多事都與孔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孔家的老太爺名為孔興賢,膝下有一個獨子叫孔明旭,孔明旭共有一子一女,兒子叫孔睿鋒,女兒叫孔雪梅。
看來與這位觀主有過一段兒的就是這位孔雪梅女士了。
而且按謝朗所說的情況來看,他們可不只是“有過一段兒”而已,而是一直有著密切的聯絡。
阮綿微一沉吟:“所以這一次青霞觀號召除妖降鬼的事,多半是孔家授意。”
謝朗輕點了下頭:“可能性很大。”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聲音有些沉鬱:“曾家滅門一案,孔家雖然快速撇清了關係,但到底已經引起了懷疑,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們本來應該安靜蟄伏才對,可他們卻迫不及待的又有大動作。
我們猜想,他們應該是有一件非常急迫的事非做不可,甚至不惜挺而走險,那些妖鬼前後腳出現得如此巧合,恐怕也是有鬼。
我們八組打算派人混入其中,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阮綿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所以謝組長此來,是想讓我也混進去?”
謝朗這次沒有再笑,他再次站起身,神色坦誠且鄭重:“是,我們特安局工作性質特殊,人才來源少,傷亡卻很大,人手一直很緊張。
這次來寧城之前對這裡的情況預估不足,人帶得不夠,現在從別處抽調也調不過來,因為哪裡都緊張,甚至別處還試圖從我這裡要增援。
本來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