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後。
“你說仙尊什麼時候醒啊?”
“掌門說仙尊已經昏迷一百年了,醒來的時間說不定。”
“有可能這兩天就會醒,也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啊…這樣啊,那我們快為仙尊擦身體吧,不然等她醒來會不舒服的。”
“…好。”
兩個小童將帕子打溼,仔細的給蘇枝擦拭身體。
“小枝今日的情況如何?”門外響起一道成熟穩重的聲音。
兩個小童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這才道:“回掌門,和多日前一樣,並未有甦醒的跡象。”
顧立軒的眉頭一皺,他向床榻邊走去,坐下。
她將蘇枝的手捂在手心裡,喃喃道:“都這麼久了,你還不打算醒來看看我和師父嗎?”
他頓了頓,眼簾低垂,“還是說你在怪我們,不願意醒來?”
顧立軒又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多到他自己都記不清說了什麼。
他抿了抿唇,將蘇枝的手放下,輕輕掖好被褥,這才離開。
…….
竹屋內。
正在擇菜的老人一頓,“她還是沒醒嗎?”他望向來人。
後者搖了搖頭。
老人嘆了口氣,“她還是在怪我…”
“怎麼會呢師父,您別多想,再說了那件事也不是您的本意…”
老人揮了揮手,蒼老的臉上滿是愧疚,“好了,不用安慰我。”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氣,聲音帶著慈祥,“要一起用午膳嗎?”
顧立軒搖了搖頭,“我那還有事,下次吧。”
“好。”
-
魔族。
魔宮裡,歌舞昇天,傳說在幾十年前,有一位自稱是魔尊的兒子突然來到魔族。
據說他憑一己之力將整個魔族收入囊中,魔族的長老們無一人反對。
可見其人的實力有多恐怖如斯。
“恭賀魔尊又除掉一個仙門。”
高座上的紅衣男子慵懶的倚靠著,瀑布一般的黑髮隨意用墨玉簪挽著,長相更是妖冶惑人。
尤其是他那眼角處咖色的淚痣。
他一身紅衣在黑暗的宮殿裡妖冶邪惡,形成足以毀滅的極端之美。
好像周邊的熱鬧與他毫無干係,他擺了擺手,示意說話的人閉上嘴。
那人很是識趣,轉頭和其他人談笑風生。
畢竟這個剛上任不久的魔尊脾氣可是很不好。
稍微有差池,人頭不保。
-
又過了幾日後,魔族將整個仙門收服,仙門中除了清幽門派,其他均已投降。
沒有投降皆被屠盡。
“掌門這可怎麼辦啊,其他門派全都投降了!”掌門的大弟子胡凌焦急道。
顧立軒的額頭浸出汗,滿臉的焦急並不比他的少。
良久後,他突然問:“這個新上任的魔尊什麼底細?”
胡凌想了想,這才開口,“據說是魔族之子。”
-
風雲谷內。
兩個小童不急不慌的仔細給蘇枝擦拭身體。
床上的蘇枝,手指微動,睫毛輕顫,似乎是要清醒過來。
歡雨的餘光瞥到這一幕,他激動的拉起一旁歡雪的手,“仙尊動了!仙尊動了!”
歡雪也隨著他的視線去看,她皺了皺眉,有些無奈,“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沒有!”歡雨反駁。
“…水”虛弱的聲音從他們耳邊響起。
歡雪臉上溢滿喜色,“仙尊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