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晚上,生意繁華的街道也很熱鬧。
李承銑從小攤販的攤子上拿起一支玉簪。
攤販看著兩人穿著不凡,立即熱情推銷:“這玉簪質地極好,只要十兩銀子,自己帶送人都是極好的。”
這玉簪和當初林楠績送他的很像,李承銑準備掏銀子,卻被林楠績一把按住了。
林楠績瞪圓了眼睛:“十兩?老闆你別欺負他人傻錢多。”
李承銑掏銀子的手狠狠頓住,兩道俊朗斜飛的眉毛瞬間皺起。
他?
人傻錢多?
林楠績按住李承銑,上前對攤主說道:“我家公子人傻錢多,你怎麼能胡亂要價。依我看,你這簪子最多不過二十文錢。”
攤主眼睛一斜:“嘿,你這小跟班,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難道你主子是個傻子?”
林楠績回頭看了李承銑一眼。
李承銑沉默一瞬:“他說的都對。”
攤主頓時傻眼。
林楠績又對攤主道:“三十文,不能再多了。”
攤主咬咬牙:“三十文不行,至少六十文!我不能做虧本生意!”
林楠績:“五十文,不賣就算了。”
林楠績將簪子放下,作勢就要走。
“哎,等等!等等!五十文就五十文!”攤主在後面連聲呼喊。
林楠績這才回頭,興奮地拉了拉李承銑的袖子:“快付錢!”
李承銑歎為觀止,爽快地付了銀子,攤主找了許久才找開。
兩人繼續往客棧的方向走,林楠績左右張望,看見什麼都很新奇似的,冷不防一根簪子遞到眼前,他一愣:“公子要送給我?”
李承銑神情有些不自然,連帶著動作都有些彆扭:“嗯。”
林楠績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
【五十文而已,不貴重,應該可以接。】
李承銑有些氣悶:“朕從來沒有送過這麼便宜的東西,你且收著。”
林楠績察覺李承銑的語氣,內心有些好笑,抬手便將原先的簪子取下來,換上了新的。
玉簪簪住烏髮,李承銑唇角忍不住翹起,內心便多了些暖意。
李承銑的目光落在林楠績身上,連自己都沒有發覺看了許久,直到袖子被一把抓住,差點扯得他一個踉蹌。
李承銑:……
林楠績眼尖地看見前面有雜耍藝人,扯著李承銑就要上前。
李承銑看著自己被扯歪的領子,心想,我堂堂九五之尊,竟然也有這麼一天,罷了罷了。
林楠績拉著他鑽進擠擠挨挨的人群裡,周圍人群騷動,李承銑有些不適應這樣擁擠的環境。
林楠績敏銳地察覺李承銑的不自在,下意識鬆開了手:【差點忘了!狗皇帝從小錦衣玉食,肯定沒有和這麼多人擠在一起過。】
林楠績努力挪動身體站到李承銑後面,為他隔開一定距離,邀功道:“這樣就好了!爺還覺得擠嗎?”
周圍人見鬼似的上下打量著林楠績:“看著雜耍還要騰位置,這麼有錢怎麼不請回家單獨看呢。”
“就是就是,往前讓讓。”
林楠績雙目誠懇:“我家爺身子弱,人太擠了他容易喘不上氣。”
李承銑頓時爆發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不是演的,純屬被嗆的。
周圍紛紛投來探究的眼神。
“真的身子骨不好啊?看著挺健壯的。”
“光看外面不行,估計是裡子不行,脾虛腎虛陽虛!”
林楠績雙目一凜:【這這這,這可不興說啊!】
林楠績連忙澄清:“沒有沒有,我家爺龍精虎壯,就是最近著了涼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