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如此俊朗,簡直比尋常男子還要出色三分。”
說著,竟然捧著林楠績的臉,輕柔地嘴唇印在林楠績的左臉上。
林楠績嚇得渾身都僵硬了,他是做戲來著,可沒想假戲真做呀。
李承銑的手頓時攥緊,一雙眼睛噴火似的盯在林楠績左臉的唇印上。
“呵,林公公好興致,恐怕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吧?”
林楠績瑟瑟發抖,外強中乾:“來……來了這江南溫柔鄉,當然要好好快活快活。”
李承銑冷聲:“好一個快活。”
說罷,李承銑拂袖就要走:“這裡可有後園,我去透透氣。”
蔣彥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見這兩人一個左擁右抱好不快活,一個雙眼噴火怒不可遏,斷定這兩人關係已經勢同水火,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目光頓時微妙起來。
“小紅,領這位公子去後園透氣。”
李承銑走後,林楠績訕訕笑道:“這人脾氣太差,蔣公子莫怪。”
蔣彥:“哪裡哪裡,來了我這玉華閣,不能不嚐嚐姑娘們自己釀的酒,”
林楠績看著端到嘴邊的酒,遲疑了:“今日不便,不能飲酒。”
蔣彥道:“那林公公可是不給面子了。”
林楠績嘆了口氣:“實在是家父病重,沒有心思飲酒作樂,還請蔣公子恕罪。”
蔣彥聽罷,也不好強硬勸酒,便道:“去取些爽口的果酒來。”
果酒取來,林楠績不好再推辭:“果然是好酒。”
酒過三巡,李承銑還沒回來,林楠績看著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蔣彥:“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回了。”
林楠績放下酒杯就要欺身,蔣彥慢悠悠道:“公公且慢,還有好東西沒有呈上來給公公開眼呢。”
蔣彥阻攔,林楠績只好又坐了下來。
下人們抬上來三隻大箱子,蔣彥神秘一笑,當眾開啟箱子:“公公請看。”
三隻箱子全部開啟,露出泛著光芒的金銀珠寶,林楠績瞬間看呆了:“蔣公子……這是幹什麼?”
蔣彥哈哈笑道:“林公公就別裝糊塗了,這些是我代表蔣家給公公的一點心意。”
林楠績慢慢走到箱子旁邊,彎腰從箱子中拿起一顆東珠,在京城的時候也不是沒人試圖送禮,但一出手就是三大箱寶貝的,還真是頭一次。
蔣家在江南為富一方,奢華程度簡直超出了想象。
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他們算不上交情,只能說有過節。
林楠績讚歎不已:“蔣公子出手真是闊綽。”
蔣彥看著林楠績的神色,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上前道:“公公可還滿意?”
林楠績將東珠放了回去,斂了笑容,若有所思:“蔣公子如此大方,雜家受寵若驚,只是你哥哥還在牢裡受罪,你卻送這麼貴重的禮物,雜家實在是過意不去。”
蔣彥笑容不變:“二哥自討苦吃,哪裡能怪到公公頭上去。再過幾年我也要下場,到時候,還勞煩公公照應一二。”
林楠績瞭然,裝腔作勢道:“既然如此,那雜家便替杭州百姓收了吧,以後都是自己人,自然會照應的。”
蔣彥頓喜:“多謝公公,夜色深了,樓上安排了客房,我讓人帶您上去歇息。”
林楠績點點頭,也不知道李承銑透好氣了沒。
入夜,玉華閣後園仍舊流水淙淙,不知道是從何處引進來的活水,順著假山石流下,頗有幾分山林意趣。
流水中海混著悠揚雅靜的琴音。這琴音奇特,李承銑很少聽到這樣的曲子。他循聲而去,看見水面上的亭子裡坐著一名女子。
小紅跟在他身後,打量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