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梵清奇依然十分乖巧的一動不動,任由觀長風的手指在後背不斷滑動。
觀長風唇角微勾地看著乖巧地低垂著頭的青年。
柔軟細碎的髮絲調皮滑落,露出青年白淨的後頸,原本健康明朗這青年此刻竟被襯得像是沒有攻擊性的生物。
彷彿觀長風稍稍一用力就能把青年佔為己有。
但他知道青年隱藏在這乖巧面容下的攻擊力。
可當青年因觀長風的動作不自覺抬起頭時,那雙水潤透亮的杏眼在屋內燈光的照耀下更是像在流動的細碎金子一般耀眼。
只一眼,便依然能讓人心甘情願的沉溺在其中。
而今,觀長風終於將包裹著青年的偽裝外殼剝開,露出了最真實而誘人的內裡。
在看見青年有些害羞的臉頰的那一剎那,觀長風清晰地感受到一種被壓抑許久,卻還是偶爾會從腦海中不斷湧動出的渴望,一絲絲一扣扣地侵染進心頭。
而這種想法,自從和青年相遇後,就一直沒有斷過。
起初,觀長風的確不懂,因為他從未對他人產生過這種慾念。
20多年的時間裡,觀長風唯一執著的便是繼承觀家的家業。
他喜歡在商場上運籌帷幄,喜歡看著那些人嫉妒他卻又不得仰望他的醜陋面目。
但這些和他對青年的慾望卻完全不一樣。
對青年的,更加發自內心。
見後背上的手指好像停了,半天沒聲響,梵清奇疑惑又有些擔心:“風、風哥?”
“嗯……”觀長風應得聲音很低沉,沙啞又暗藏著慾望。
青年毫無防備的聲音讓他心底的慾望再一次猛地滋生,目光沉沉地停留在青年狀似猙獰實則有種異樣美感的傷口處。
觀長風腦海中不斷叫囂著再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只需去掉這十幾厘米的距離,他就能嚐到青年肌膚的味道。
只要他小心一點,就不會被遲鈍的青年發現。
畢竟青年在某些方面仍舊十分“膽小”。
不,也許還是發現的好。
觀長風轉念一想,他和梵清奇之間的關係,或許也該稍微改變一下了。
他其實並不喜歡青年單方面的只把自己當成一個崇敬的長輩亦或者是朋友和交易物件。
於是終究還是沒忍住緩緩出聲“忍一忍,我再換一張棉片。”
“好啊,那大佬你快一點。”其實梵清奇真的不痛,他只希望快點結束這個磨人的過程。
再痛也沒有他手臂上的那一刀和斷了兩根肋骨痛。
再說現在觀長風親自給他上藥這個事實帶來的衝擊已經遠遠大於後背上那點疼痛了。
所以他也就沒注意到自己頻頻更換的稱呼已經暴露了自己的心慌。
看著青年愈發紅潤的耳垂,觀長風終於決定跟隨自己心裡的想法。
或許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
他慢慢靠近緊繃著身體的青年,隨後將唇輕輕吻在了那傷口邊上。
觀長風一直沒有告訴青年,他的意識體已經越來越完整,最近甚至已經能凝聚出上身。
他懷疑,當他能凝聚出完整的人形意識體時就是他能徹底掌控身體的時刻。
不過,他想給梵清奇一個驚喜,所以便一直沒提。
誰能想到,倒是方便了如今的自己。
一個吻猶如輕若無物的翅羽般飄落在梵清奇的後肩。
霎時間,觀長風的鼻翼間幾乎能聞到梵清奇身上淡淡的柑橘檸檬香氣,讓他微微晃神。
是洗衣液還是青年的沐浴露的味道?很好聞。
和梵清奇這個人一樣,外表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