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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夏知青使喚人的手段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花忍冬在這些男知青目光的欻欻下,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僵硬了,朝夏宇招了招手,“夏知青,你跟我過來一下。”

夏宇便顛顛兒地跟在花忍冬身後走到一旁,諂媚道:“領導,還有什麼吩咐?”

這狗腿子的模樣讓花忍冬挑了下眉,不知道他演的又是哪出,還是清了下嗓子,指著正在寫板報的男知青,一本正經道:“交給你的工作,不好這麼欺負老實人吧?”

夏宇無辜地撓了下頭,不等開口解釋,正奮筆疾書的眼鏡男知青先急了,“領導,沒欺負老實人,他答應把他的鋼筆送我。”

說完,還珍惜地摸了下上衣的口袋,那裡插著一支八成新的鋼筆。

花忍冬朝夏宇上衣口袋看去,果然之前別了一支鋼筆的位置空了。

剝苞米給了一盒豬肉罐頭,寫板報給了一支鋼筆,夏知青使喚人的手段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稍稍走遠一些,找了個空曠、不容易被偷聽的位置,兩人湊在一起。花忍冬低聲將本子上剛剛記下的所有內容給夏宇彙報了一遍。

“牛棚裡有個姓安的老爺子,是前年從京市下放過來的,因年紀大,腿腳不好,只能幹些割草和收拾牛棚的活。據村裡老太太們說,有個叫楚明的知青,三天兩頭往牛棚跑,和安老爺子湊一塊就能嘀咕半天,村裡有人懷疑他們在進行不正當交易,證據就是安老爺子下放過來不久,楚明也下鄉過來,他來了之後,安老爺子比剛下放那會兒胖了。

當然,不排除楚明是受人之託,代為照顧安老爺子。

村東有一對母子,母親姓柳,年輕時人稱柳嫂子,這些年開始有人喊她柳嬸子,具體名字沒人知曉。兒子叫張為。娘倆是張為七歲那年投親過來的,只是他們投奔的那家親戚都沒了,母子倆就在親戚留下的房子裡住下了。一轉眼張為二十六了,柳嬸子也沒給他張羅親事。平常農閒時最愛往山裡跑,每次除了砍點柴,也從沒見他抓到過獵物。不排除是偽裝的特務,不娶媳婦,是擔心秘密太多,怕暴露了。

村西有個叫趙老酒的老鰥夫,也是年輕時逃荒過來的,早年又娶了個逃荒過來的媳婦,用媳婦帶的兩根金條把家裡房子翻新了,不想媳婦進門半年就難產沒了,孩子也沒生下來。這些年一直是一個人單過,也極少與村裡人來往。前年自己在家弄了個燒鍋,整天在家裡燒酒。燒好的酒也不賣,就留著自己喝,喝多了隨便往哪裡一躺就是一天。

趙老酒為人孤僻,下手極其地狠,有人懷疑當年媳婦難產也與他有關。

據說去年外村有個混子趁晚上摸進他家想偷點東西,沒想到他喝多了,直接把人頭敲破了塞進酒缸裡,要不是有鄰居聽到動靜出來,那人就得被酒淹死。後來那家賠了他一缸酒錢,才把人贖回去。偶爾會去別的村子收糧,也會用燒酒和人換糧,釀的酒聽說還不錯。”

夏宇將臉湊到花忍冬記的本子前看,一頁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東一錘子,西一榔頭的,他只認出裡面幾個名字,完全沒看出來上面記的這些,和她說的內容有什麼聯絡。

花忍冬伸手將他湊過來的腦袋推開,沒事兒人似地繼續道:“還有這個叫賠錢貨的女孩,要被親爹賣給老男人,當務之急是將她從狼窩裡解救出來。”

夏宇順著她手指點的地方看過去,上面沒有寫字,而是畫了一張氣憤的人臉,圓嘟嘟的,眉毛倒豎,眉間畫著一個川字,頭頂還畫了一團火焰。

見夏宇沒有反應,花忍冬斜睨了他一眼,夏宇忙正色道:“一個姑娘家,怎麼會叫賠錢貨?”

花忍冬滿意了,憤憤道:“這事就是小孩兒沒娘,說起來話長了,那丫頭親孃死的早,爹娶了後孃也變成了後爹……”

二人來到許寶山家門外時,從敞開的大門,可以看到院子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