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縷玉衣在九門裡不是什麼秘密,當年二代下七星魯王宮的事情,九門裡當家作主的誰不知道,在座的九門眾人裡,估計也就解雨臣不清楚當年二代的事情了。
張山雨看沒人說話,就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掃了一眼九門眾人後,慢條斯理的說道。
“過些日子的拍賣會,新月飯店會出售金縷玉衣,明面上這東西會被人拍賣走,但私底下這東西的去向,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和你們說這件事,也就是想讓你們都清楚。”
“要是誰手底下的人,起了不該起的心思,也就甭怪我不給誰面子了。”
張山雨知道,九門裡的人都是以自己為主的,但九門手底下的人,可不一定真心拜服自己這個小佛爺,可別到時候九門的人老老實實的,手底下的人起心思了。
若是到時候出了事情,張山雨可不會輕拿輕放,打了誰的臉,誰就捂著臉疼。
“小佛爺放心,霍家會配合好這次拍賣的。”
霍仙姑率先發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吳二白停下了盤著手串的動作,抬眼看著張山雨說道。
“東西是吳家出的,還請小佛爺放心。”
“紅家和解家也會管好手底下的人的。”
二月紅笑眯眯的看著張山雨,順道帶上了解雨臣,解雨臣聽到二月紅的話後也點點頭。
“誰要是敢伸爪子,就把誰的爪子剁了。”
陳皮一如既往的囂張,張狂的模樣讓張山雨的眼底劃過了一抹笑意。
九門的會議很快就結束了,畢竟也只是張山雨想要敲打敲打人,沒有久留九門裡的諸位。
吳家和解家有姻親關係,吳二白和無邪也就跟著去解家借住了幾天,畢竟新月飯店的拍賣會也就沒兩天了。
陳皮則是直接留在了新月飯店。
日子是平靜的,但張山雨和陳皮都格外的喜歡,每天兩個人都是在新月飯店裡坐著喝茶,偶爾談論兩句當年的日子。
“這麼多年了,你還吃不膩啊?”
張山雨笑著看著陳皮,放在陳皮面前的,是一碗桂花糯米丸子。
陳皮就坐在張山雨的對面,端起碗,舀了一勺糯米丸子送進嘴裡,嚥下後才回答了張山雨的話。
“這輩子是膩不了了,誰讓你當年給我吃的就是這個?”
“到頭來,還成了我的不是了。”
張山雨笑著搖搖頭,伸手給陳皮倒了杯茶,怕陳皮吃的膩味。
“在廣西那邊,我上哪吃這個東西去?”
陳皮揚了揚下巴看著張山雨,說出來的話,張山雨到底是沒信的。
或許在廣西,糖水這種東西不多,但以陳皮的身份,想要吃,難道還就真的沒有嗎?
陳皮的年紀也大了,頭髮裡的銀絲被陽光照耀著,有些亮。
陳皮老了,二月紅也老了,霍仙姑的年紀也大了。
但張山雨沒有。
張山雨還是那副年輕的模樣,時光善待了張山雨,沒有在張山雨的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起碼,臉看起來是這樣,其他的,誰知道呢?
“在新月飯店多留幾日?”
張山雨低垂著眸子,刻意去忽視陳皮的白髮。
“成啊,不過也就只能多留幾日了,我知道你也忙,你忙起來了,我一個人在新月飯店待著也沒意思。”
陳皮將吃完的碗放下,伸手抹了抹嘴,倚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懶散的跟張山雨說話。
“等忙完就好了。”
張山雨笑笑,但什麼時候才能忙完呢?
一個月?一年?十年?
還是等陳皮死去後?
沒人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