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一通大放厥詞讓眾人臉上無光，幾個脾氣暴的幾乎就要發作，只是礙於郭生這一手乘龍御天，胸有成竹的氣勢。

有一說一，那可是真龍，千年來唯二的兩頭真龍，還真甘心被人踩在腳下，看其模樣還甘之如飴，也不知此人究竟有何等本事。

“你這人族小子，好生狂妄，莫非真仗著妖皇若水，我等就不敢打殺你不成！”

“諸位莫要有所顧慮，有海族誓約在，那幾位大人真會坐視若水自相殘殺我等？”

“我忍他很久了，一再羞辱，諸位，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話語都是義憤填膺，好一副怒髮衝冠之相，但就是無人上前，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一群酒囊飯袋，要我說，這樣的海族還要個屁的誓約，不過是瓜分蛋糕奴役的手段罷了。”虛言冷笑連連，你還別說，這副雙手環抱，嘴角勾起的弧度，不屑的眼神，嘲諷的表情，還真挺令人上頭的。

就在解方程眼神閃爍，就要打頭陣之時，還是虛心皺眉開口。

“生生不息，你想說的就是這些嗎？”

此話一出引得周遭妖獸更為不滿，那解方程已經開始起手前搖了。

郭生也不再賣關子，前面情緒鋪墊的差不多了，現在就要直入主題，簡單撕碎這群妖獸們高傲的內心防線。

“我且問你們？那所謂的海族誓約已經施行千年，可你們的日子，真的好過嗎？”

“這千年的歲月，你看看你們現在的德性，連我區區一個二境修士都畏畏縮縮，成了只顧蠅頭小利的烏合之眾，還有千萬年前開天大妖的氣魄嗎？”

“可笑你們佔據這麼廣袤的東海，通商竟還需要海市的開啟，整個海市連把紅色地品道具都沒有，這就是你們所信奉的海族誓約？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深海妖族？”

郭生說到這裡頓了頓，一連三問已經讓在場有些腦子的妖獸開始咀嚼話語中的道理，但顯然還是有很多隻想幹架的傢伙滿臉‘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開打！”

郭生也毫不在意，四件金色道具的靈韻，足夠他維持乘龍御天狀態一個時辰，調整好情緒，忽然變得有些傷感。

“你是一個妖族，你生下來就被定義好了一切，似乎你未來的成就，未來的伴侶，孩子都早已被所謂的海族誓約所安排好。

可你不甘心，你覺得既然來這世界一趟，不能只侷限於父輩血脈的桎梏，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於是你拼命的修煉，你拼命的吞噬血肉，靈氣，只為有朝一日能夠突破上限，實現自己的財富自由，血脈自由。

為此，別的妖獸在睡覺的時候你在努力，別的妖獸在交配享受歡愉的時候你還在努力，甚至那些大族妖獸生來就沐浴在無數寶光靈韻之中，可你依舊默默無聞地在深海廝殺爭搶那大族子弟落在地上都會捂住鰓走開的血肉。

這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那句年少的狂言，那句你一定會出妖頭地的！

郭生語速不快，但節奏非常緊湊，似乎想到了自己的遭遇，還帶上了些許情感，說的某些大妖瞬間溼潤了眼眶。

“可是事實呢？事實可不是人族畫本，故事的結局總會是紅顏相伴，功成名就。深海的事實就是，你的發展你的境界到了一定程度後，就會有妖獸跳出來，告訴你你的上限就在這裡，然後無情的否定你的一切，奪走你的修煉資源。”

不遠處的幾位長老以及不少大族高層眼神一凜，青輝更是直接出手喝止。

“莫要讓此子人言惑眾，一起出手，斬殺此獠！”

郭生壓根沒有看過什麼海族誓約，不過從這些海族非常原始的社會模式以及虛言虛心的話語中能夠聽出來。

弱肉強食，強者恆強的道理每個人，每頭妖心裡都明白。但你不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