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嶽羽,也早有準備、幾乎是立時間,便將那鎮天璽鍾一片祭起,迎風便漲,化開百萬丈,往身前壓去。
當那璽杵交擊,這片空間,瞬時一陣扭曲震盪,直接波及億裡。
罡風衝蕩,竟還勝過另兩件靈寶,使億萬裡方圓之內,所有的草木,俱皆化為粉塵。
嶽羽口中,也不由是一絲鮮血溢下,面色更已然是陰沉如水,神情淒厲。
不過僅僅之須臾之後,那強壓而至的至尊意念,便已如潮水般,疾速退回。
無論是那蕩魔神杵,還是那功德金蓮、接引神幢,都紛紛退走。
遠處也再次傳來,那接引道人的雄渾厚重之音道:“這河圖洛書,在陛下手中,當真是物得其用!令接引好生後悔。紫薇大帝的手斷,今日已領教了——”
嶽羽意念間,那聖人蹤影,已是全然消失不見。不過接引的話音,卻仍在繼續。
“世人只知,吾與師弟準提,欠了你師祖紅雲莫大因果。卻不知我二人,也因此受苦甚深。送你的那枚白矖遮天令,已是償了紅雲讓位之恩。這一擊,卻是因吾弟子,不動如來之事,與你了斷因果。日後陛下,當好自為之——”
聲音到最後時,已是殺機隱透,語音陰沉。
而嶽羽也將那諸般靈寶,全數收起,目光無比深邃的,看向了西方。
——聖人至尊,果然已是超脫了修行著的範疇。哪怕是他如今,能以一己之力,便能壓制洪荒之內,所有的太上金仙,亦遠非是這聖人之敵。
與這位西方教主,接引聖人,只是三次交擊而已,卻無論是這肉身還是神魂之內,都傷勢沉重。
只是當數息時光過去,嶽羽目內,卻非擔是不見半分沮喪,反而是微透著冷哂之意。
信手一翻,便將一面金色玉盤,取在手中。正是那東方香積世界,不過內中那血蚊道人,卻已不見蹤影。
封印這血蚊的所在,也只剩下了一個殘破靈陣。內中的禁制,已是被這血蚊道人,無聲無息間,破損大半。
“三十載後,這位接引聖人,卻不知會否將我,恨之入骨——”
唇角不由微微挑起,嶽羽信手便將這玉盤收起。之後卻也並未急於離去。在這木絕之地內,四處搜尋。
此處不似那金絕之地一般,有西方大帝坐化,使絕地變異,產生無數靈寶。
只是與南極無盡焰海,火絕之地,相差彷彿而已。
不過當嶽羽以聖人魂念,仔細在這木絕之地內連續探尋數日,到底還是有些所得。
手中已是多了五顆,閃耀著青色純淨靈光的玉石。
也是靈石之屬,卻無論是品相,還是靈力,都勝過那超品靈石不少。
正是先天至聖一極,價值與當初孟章神君所贈的那些木靈星珠恰是相當,只是再之後,無論嶽羽如何窮搜此地,也無有相似之物的蹤影。
唯一所得,便是二十餘顆超品靈石。此出目絕之地,顯是被洪荒仙修常年收刮。自然孕成的靈寶,除去一些偏僻兇險之地,幾乎都是被取之一空。
便是這五顆木系至聖靈石,也是嶽羽,在一些窮兇極惡,尋常太上金仙,都難靠近之地取得。
最後只能是眼含無奈的,立於九層雲巔之內,四下眺望。
“只五滴造化真液麼——”
微微一嘆,嶽羽便再未去在意。來此地之時,本就不抱太多希望,能收取到這五顆木系至聖靈石,已然是意外之喜。
尋不到其他靈珍,也沒什麼遺憾之處。
感覺到那演天珠內,正潛心準備的柳月如,那周身的法力,竟是壓抑不住的四下澎湃。
嶽羽神情不由微動,立時便將那時空撕裂,穿入到洪荒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