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頭諦聽神獸跟在身旁,恰好可補其不足。
微一凝思,嶽羽便隨手將一張符詔,取在手中。隨意以法力凝聚出文字,然後斜眼瞄向了諦聽道:“方才你那番言語,我若是對我姐姐提起,你猜會如何?”
諦聽微微一悚,目光裡立時便現出了哀求之色,一雙爪子抱拳拜倒道:“還請陛下口中留情,若是娘娘知曉,諦聽必定沒了活路”
嶽羽一聲冷哼,將諦聽拋開,又將手裡那張符詔,丟了過去道:“你若在姐姐那裡也是這般胡說,朕一定撕了你的嘴她如今處境仍舊艱難,危機四伏。你平時最好勤勉一些,可知道了?”
那諦聽是噤若寒蟬,將那符詔小心接過,然後眼眯眯笑道:“諦聽明白既然託庇於娘娘羽翼之下,自然也要盡心任事。以後定當為娘娘將這三界牢牢看死了,也一定能管住自己的嘴,不該說的絕對不提。特別是陛下那些私事,諦聽一定會當做不知道——”
嶽羽一陣氣結,那藍光大手再次展動,作勢往這諦聽所在抓去。嚇得這頭太古奇獸瘋狂逃竄,往那地府方向奔去。
不由是暗暗搖頭,之前在萬雷殿時,還不覺什麼。這時才知曉,這諦聽的真實性情,竟是如此憊懶。
處理完此獸之事,嶽羽也不敢再做耽誤。直接裂空而走,踏入了時空亂流之內。
之前那羅睺欲趁眾人無瑕他顧之機取寶,卻在那地下禁制,破開的一霎那,被他以九地靈冥大陣暗算。
本身此刻,應該是受創不輕,而那內中的一應靈物,也被他送入至時空壁壘之外,那無盡虛空的深處漂流。
若不出意外,此刻已經是被早在大戰之前,便已窺伺在旁的戰雪尋得。
只是不知,那羅睺此刻是否已追了上去。
嶽羽以魂念遙感了一番,心內才稍稍一鬆,然後便一路尋覓著那氣息遁去。
此刻距離與冥河大戰之時不久,那幾件靈物,在這虛空中,也未飄出太遠。
僅僅片刻時光,嶽羽便已是尋至。而待得他趕至之時,心中卻又微沉。一雙龍瞳直透虛空深處,只見不遠處,赫然是亮起了一片紅光閃耀。時不時的,還有五色光華交相輝映。
那餘波震盪,直透時空深處。使此地無數小千世界,洪荒殘片,崩滅瓦解。
嶽羽目光微閃,知曉那羅睺,應該也才是剛剛尋至。身形立時再次加速。然後下一刻,便只見三人的身影,在虛空中鏖戰不休。
外圍處,正是那羅睺,時而變幻人形,時而又轉化成無形無質。
幻法無窮無盡,時不時的,又會凝幻為真。不時模擬著他的水雲劍,與大五行陰陽元磁滅絕神針。唯獨那五色神光,逆轉五行,刷滅世間所有神通道法之能,模擬不來。
而戰雪與敖慧,則正據立於一處時空漩渦之外。前者以劍應敵,身周張開了十片血色蓮葉,煞力翻湧,與羅睺的凝幻神通激撞不休。
而敖慧修為略遜,仍舊只是太乙真仙,玄仙巔峰魂印。只負責以五色神光,破羅睺幻術。
二人配合默契,竟是在這虛空中,與那羅睺相持不下。雖是情形狼狽,卻仍能勉強支撐。
嶽羽微微一笑,驀地踏步上前,從虛空中走出道:“羅睺道友,既然此役你已經棋差一著,輸了我一子。便該果斷放棄才是,何必要追過來,糾纏不休?”
敖慧見他到來,立時便是一喜。
而那羅睺散開的魂念,亦是微微一凝,接著也現出了身形。竟然是換作了嶽羽的模樣,神情冷然,在嶽羽與戰雪三人之間掃視道:“棋差一著我承認,卻未必便已經輸於你。這兩位女子,是你的羽翼手下?”
他說話之時,卻仍舊半點都不曾留手。數千枚大五行陰陽元磁滅絕神針,狂風暴雨般激射而下。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