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此刻的情形看來,只怕昨日下午,他已經是真正逼近蘋銘的底線。既已如此,那也就沒有必要再做逼迫。
一在他眼裡看來,細水長流純刀子割肉,那才是真正讓人肉疼的辦法,若是真鬧到翻臉的地步那時反倒不美。
而就在雙方擦身而過的瞬間,革銘又咬著牙,在他耳旁低語。“你這人還真是可惱!這數番折辱。我草銘此生必定銘記於心!二十年之內,定當一一償還!”
嶽羽聞言微微一哂,金沒有放在心上。從那日他救下張金鳳開始。他就早已與這革家沒有了和解可能。
既已是不死不休之局,那又何必再留什麼情面?
不過在心裡,他還是暗自警醒。草銘說這番毫無意義的話,定然非是無因。
革銘說完話便已轉身離開,而嶽羽微微沉吟一陣,最後啞然一聲失笑。不過就在這時,身後有冒出了一個清朗的聲線。
“其實他說得也不算錯,嶽師弟如此不依不饒,就不擔心以後?”
“謝浩?”
聽著這既陌生有熟悉的聲音,嶽羽的雙眼微微一眯,轉過了頭。然後果見一今年約十三歲少年的身影。正負手站立在自己身後。他心裡微微一驚,這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而已,眼前少年的勢場卻是濃郁過早前數倍。那原本應該還在凝液階段的修為,如今更已走進步到令他看不出深淺。
“嶽師弟,我知你自負魂,力強橫,六十年後必定金丹有望。可你也莫要忘了,我等修士,可不是資質好就一定能踏入仙門。這個世上。因意外而隕落的天縱之才,又何曾少了?”
一邊說著話,謝浩一邊走到了嶽羽近前,而此刻他那目光裡亦已滿布濃濃的譏請之色。
“門內諸位長輩之所以會容忍你這般胡來,不過只是因你解開廣陵絕劍之謎,對你多少懷有一點期望而已。只是這廣陵絕劍的前三式好解。後十式卻是真正精華所在。聞說早年我宗門之內數位元嬰修士。也曾聯手參悟第四式,結果都落到神魂重創而紛紛放棄。你嶽羽有何本事,敢比擬這幾位先輩?若是三十年內還未有所得,你以為還有幾人耐煩等你?難道說你還真當你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不成?我廣陵宗內,也不知有多少人,能用一根手指將你捏死。便是蘋銘雖說而十年後才有真傳弟子資格。不過只需三年,他就能比你強了不知多少一。
嶽羽聽得是眉頭直皺,也不知眼前這傢伙,到底在發什麼神經。他聽得有些不耐,乾脆便插口將對方的話打算。
“那麼謝師弟以為,我現在收手,蘋家便會放過我對麼?”
謝浩聞言瞳孔一縮,最後是無言以對。草家的確是不會輕易放下這段恩怨,不止是草氏兄妹,便是蘋家那些老人的態度,也可從那日祠堂之事知曉一二。哪怕已然是已經收到了警告,依舊是自行其事。
一而即便是無法真正奈何得了嶽羽,這面子卻總需找回來。當然順便讓對面這少年吃吃苦頭,那是再好不過,
而緊接著,嶽羽又是一笑。
“那麼現在,草家可敢動我分毫?”
眼皮跳了跳,謝浩先是張嘴欲言。最後又是一陣啞然。有這些恩怨在前,只怕嶽羽出了任何意外。多數人第一時間便會想到蘋家。
“他們若定欲殺我,我嶽羽自是無可奈何。不過若只是一些上不的檯面的手段,那麼我嶽羽又有何畏?。
發出了第:問,見謝浩的面色已是沉凝若水。嶽羽唇角微微勾起。收回了視線。“我等修真尋道之輩,若是畏首畏尾,沒有了勇猛精進之心,那還談什麼長生?還如何抗衡天道?”
“嶽師兄確實是豪氣干雲一”
謝浩啞然失笑,微一拂袖後便轉過了身。“算你說的有理。不過像你這種人,我謝浩還真是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