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雪輕吐了一口氣,看向了腳下。閉目凝思了片刻,接著伸手一指。只見這方圓四十里的神國,又在迅速擴充套件。轉眼間,便有了七十里方圓。
一直到戰雪匯聚身周的光,減弱了大約四分之一,這才停止了下來。然後還有那靈陣,也在蔓延擴充套件,一個個由信仰之力,凝結而成的神力結晶,以及奇奧符文,無中生有的開始陸續出現,然後大約擴充套件了十里範圍,便停止了下來。
似乎是直到此玄,整個大陣才算是真正完整。靈力在其中的流動愈發快速,也再無滯礙之處。戰雪的眉宇間,透出了一絲絲喜意。然後又把視線,集中在了那五塊仍舊靜靜懸浮於原地的金屬上。這一次,卻是光流倒灌,那些絲線。將無數神力輸入其內。使其表面。浮現出一個個清晰的符文。
緊接著,戰雪又取出那把白帝劍,而後竟是使這些暗金色的碎片。一一融化成水液般的東西,“流,入到白帝劍內。而隨著這些金屬的“參,入,最後這原本雪白色神兵。也逐漸的透出一些暗金色的光澤。
幾乎在同一時間,某個世界中。一處模樣仿似廟宇的建築物內。一位錦袍中年,正是悚然微驚,看向了正前方,那座依戰雪容貌。而雕塑而成的塑像。
與他的反應稍有不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深深跪伏,低聲呢喃祈禱。神態愈發的虔誠。
錦袍中年握了握手,感覺到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孕育其內,一部分是屬於他自己,另一部分,卻是來自與聯絡眼前這神像,某個位於冥冥之中的存在。使得他體內的力量,平添了足足大約兩成,而且是恆久的存在於他**。
“族長大人!娘娘的神力,好像又增強了!您看是不是為娘娘再組織一次祭典?”
說話的,是一位於錦袍中年身後一位老者,此時正眼帶敬畏之色,望向上首。只是偶爾掃向身旁之時,會偶爾露出冷笑之意。
錦袍中年聞言則是微微凝眉,有些躊躇。得這位勾陳娘娘庇護,他們君氏一族,這些年來風雨平安,妖獸雖是肆虐如故,卻已勉強有力。
只是伴隨著的,卻是這位勾陳娘娘影響力的急速擴張。幾近沒落的巫祭,再次興起,在族內已隱然是有能與他對抗之勢。
其實這權柄,他也不是很在乎。
只是這借巫神之力以對抗妖魔,固然是能保的一時平安,卻也同樣使得他們君氏一族,尋求自身武力發展的可能。這樣下去,真的妥當?
一時間,便連他也無法確定。當初將勾陳娘娘,引入君氏的舉動,到底是否做對了。
“族長!恕老朽直言,娘娘她的慷慨,實是恆古所未有。老朽閱覽群書,知道上古時代,最多有一兩成神恩,已算是不錯。而我神威至勇至靈勾陳娘娘,卻是返還四成神恩。娘娘既如此仁慈,我等當更為虔誠才是”
錦袍中年面上是不動聲色,心裡卻是更升起了股愁緒。他也知道這位娘娘的大方,族內關於巫神的典籍。他也全都讀過,他身旁這司祭的所言,並不誇張。
而且他自己。也是親身體會。以他對這位神明的虔誠。恐怕是半點力量都無法獲得。不過這勾陳娘娘。似乎並不以他的虔誠度為標準。而是將信仰傳播到此城的功績。使他的肉身增強數成,戰鬥時也可無限制的,使用巫術。
可也正是這樣的神明,才更叫人無法抗拒,即便是他本人,也同樣如此。
那老者見他神情動搖,緊接著便又是微微的一笑:“大約族長大人。還不知道吧?我方才感覺,娘娘方才,似乎又賜下了幾種更為強大神術,供我們使用。不過如何應用。還需幾位與我階位差不多的巫祭一起專研一陣”
“果真?”
錦袍中年是再次一驚,再次看向了身側。若真能如此。對他們君氏而言,倒也的確是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