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柳月如也在,卻是滿眼歡欣之色。
分隔十年,嶽羽心中對這二女也極其想念。
不過一當望見那已熟悉之至的嬌俏人影,卻是心內又猛地一揪。
端木寒卻是未曾察覺到嶽羽異樣,望見他到來之後,先是一喜,然後皺了皺鼻子道:“我是來謝你的!先前給我的那套大先天玄冰離火真訣,比我以前的功法還要好許多。
不過我端木寒素來不願白拿別人東西。
所謂無功不受祿,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用到我,儘管開口便是!”說到此處時,端木寒的情緒,卻驀地消沉了下來。
似乎是終於想起了他與嶽羽之間,那巨大的實力差距。
恐怕這以後,也都沒有能用得上她的地方。
嶽羽看得莞爾一笑,心情又陡然輕鬆了幾分。
接著便又見端木寒又抬頭直視著自己道:“真的好奇怪!我前世說要我快點記起你,可我卻總也記不起來。
後來見你不理我,就想幹脆把你徹底忘了,卻總也忘不掉。
這次還巴巴的跑來找你,真是犯賤——”嶽羽只覺一口利刃,從胸口直刺心底,一時間冰冷絞痛。
待欲說話時,端木寒卻已是御劍而去。
嶽羽本就元氣已傷,面上本無多少血色,此時更是如死人般慘白。
柳月如看著不對勁,偷偷看了遠處的端木寒一眼,接著小心翼翼道:“師傅!我看您其實還是喜歡師祖的可對?怎麼不去追她——”嶽羽微一拂袖,止住了柳月如言語。
端木寒的事,終需一個了結。
他也需要做出選擇,不過卻不是現在。
踏入洞府之內,嶽羽卻是先查問了一番,自己這唯一女徒的修為進境。
結果卻是出人意料,令他無比欣喜。
金丹頂峰的修為,倒不算什麼。
身具修行最完美資質的五行靈體,若還沒有這般進境,那就只能說是懶惰。
令他高興的,是柳月如的道基,真堪稱是穩固之極。
而且無論是陣道符文,御劍之術,都已是遠遠出了本身境界。
比之他當年,亦是差不了多少。
至於那機關傀儡術與煉器煉丹,一個人的精力終究有限。
也沒可能如他一般,有著解析能力和演天珠,這些他人未有的能力,可以兼通諸門。
嶽羽接下來是連續十數日,都用在解答柳月如的修行疑難上。
她雖還有農易山與青陽子夫婦這三位可以請教,可到底無法如嶽羽這般,已站到了一個巔峰高度。
只片言隻語,都可令柳月如有如醍醐灌頂一般,受益良多。
直至柳月如再無疑難,嶽羽才又將下一階段,為柳月如準備的道典,還有那諸般法寶賜下。
另外還有四十張都籙周天玄機神符,還有十顆玄天**神雷,卻都是為那流雲老祖,所言之東海天衍道宮所準備。
便連那九霄乾元劍陣的陣圖,嶽羽也已是轉交。
此圖他已然參悟出了大概,不懂的也全數記下,自是再無需此圖。
而那天衍道宮,柳月如又到底能否到手。
便要看她自己的心計與手段了。
——至於機緣,估計柳月如若是無他相助,也沒什麼仙緣可言。
他已經準備好所有的一切,柳月如也不可能總蔭庇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否則又如何掌控廣陵,延續宗門氣運?最後又出一口傳訊飛劍,與農易山稍做商量。
嶽羽便將柳月如打下山,開始歷練。
直到這時,嶽羽才真正定下心,進入至靜修室內閉關。
先是取出了那株七靈天聰草,遁入到表裡乾坤圖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