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霎那間,附近的諸多修士,亦是紛紛出手。
嶽羽眼神微冷,那霜石劍上透出的劍芒,再盛三分浩蕩的融雨化雲劍氣,直接將那紛紛匯攏而來的諸多法寶玄兵,乃至神通法力,盡皆破開。罡氣衝蕩,直接將遠處那連海真人遁出來的散仙元魂,震成了粉碎。
這才手中劍訣一引,身周雲光驀地瀰漫十丈方圓。內中無數水流雲氣,如刃般交錯漫卷。把那正是當頭砸下的巨塔,直接引開至一旁。
而後是寒聲一笑,望向上方處,那臺階之上。
——若不將這連海斬殺,斷絕此人所有生機,他又如何對得住一旁,那已然是了無生機的兩名童子。
這殿內雖是天仙六十,玉仙十二,又怎可能當得住他嶽羽一劍、護住那連海性命?
殿內各處,皆是數十寶光紛紛祭起。那浩瀚魂力,匯聚這片不足三千丈方圓的殿內,宛如是山嶽崩塌
嶽羽卻是眼神再冷數分,雖是處於這風暴之中,卻無有辦分懼意:“莫非爾等,真要迫得我極淵峰一脈,今日叛出水雲宗”
嗓音低沉,卻充斥這片空間的所有角落。那數十天仙皆是氣息一窒,齊齊停下了動作。上首處的十二位玉仙修士,亦是齊齊動容
“連海所作所為,爾等俱是一峰首座,一殿之尊。便真的不曾有所聽聞?”
“我極淵峰亦水雲宗一脈,數萬來為宗門死傷無數,便合該被同門這般欺侮?”
“這幾日幾夜,這宗門之內,可曾有人出一句仗義之言?可曾有人有半本分相助之意?”
“如此不公無義,冷血無情,不恤同門。這水雲宗,還存之何益,我看還不如散去了事”
嶽羽此刻,幾乎是每說出一個字,便踏前一步,那氣勢便更增一分。
當第五十步邁出之時,嶽羽的人,雖是明明還站在臺階之下。可在上方處的十二位玉仙修士眼中,卻彷彿是在被嶽羽俯視一般。只覺自己的存在,這一刻是渺小之至。
一聲聲誅心之語,更是令人神魂動盪,幾乎道心動搖。那浩蕩劍意,亦是直衝霄漢。幾乎是每過一息,便更盛數分。
而便當最後數字,從嶽羽口內吐出之時。殿內諸多修士,面色都俱是齊齊一白。其中的十數人,更是忍不住,臉現慼慼之色。
沉寂了足足數息,其中一位身穿著藍色雲袍的鶴髮修士,才長身站起道:“連海即便有錯,也需按宗門規法行事。你手中可有證據,證實他確曾做下剋扣丹藥之事?若是沒有,那便是殘殺同門”
“證據?我何需什麼證據修士感應天機,這世間一切,都自可辨真假”
嶽羽唇角微微一挑,目中透出的視線,愈發的銳利逼人:“我可以神魂起誓,這連海所為之事,若是有半分不實,叫我淵明死於千刀萬刃之下。試問諸位,又可敢麼?以元魂來證這連海清白——”
話至此處,一側殿旁驀地發出了一生‘康當’聲響。眾人轉目望去,卻是一位天仙初期的修士。竟是再抗不過嶽羽那磅礴劍意,整個人跌坐於地。面色蒼白地,正是傾力調息。
只是望見此幕的眾人眼中,卻絕無半分驚訝之意。嶽羽此刻神魂劍意,與勢相合,正是極盛之時。便連那臺階上十幾位玉仙修士,都是不敢直攖其鋒。此人能有這般修為,撐到現在,已然不弱。
而便在這一霎那,嶽羽的氣勢,卻是更盛數分。殿內眾人,卻是再無一人出言。
只是心內只覺是怪異之極,這眼前之人,真是那淵明?水雲宗眾人眼中的廢物?
這個人言辭之利,道法之強,宗門之內,能與之比擬之人,怕也只有三兩人而已。
忍辱負重,隱忍至今。當爆發之時,已是不可制壓,這心性實是可驚可怖
渙靈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