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書似乎也不著急。
沒有急切的要求警方現在立刻馬上讓他將他的妻子帶回去。
後續的事情,暫且先交給了律師去溝通。
只是他在離開警司的時候,提出了一個要求:“我能先見一面我的妻子嗎?”
這個要求,理所當然的沒有被滿足。
在他是否對妻子進行了非法拘禁這個行為,沒有確定之前。
警官都不會允許他再見他的妻子。
“抱歉,還不行。”
“而且沈先生,你現在是保釋。”
“我知道。”
沈知書也沒有強求,更沒有打電話給熟悉的官員來擺平這件事,他像是那個運籌帷幄的帝王,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拿起椅背上的大衣,緊接著就說:“麻煩你們替我好好照顧我的妻子,我說過了,她身體不好,容易生病。”
“辛苦你們這兩天多照看了。”
“還有,她對很多食物過敏。”他遞過去自己的名片,說:“這上面有我的聯絡方式,稍後我會把清單發給你們,多謝。”
警司裡的警官不是沒見過世面。
尤其是在港城,有太多道貌岸然的男人。
表面裝作很寵愛妻子,但是背地裡什麼都做得出來。
往往殺妻案件裡,頭號的嫌疑人就是她們的丈夫。
但是眼前這位沈先生,好像真的不是裝出來的。
“我們會注意的。”
“那我先走了。”臨走前,沈知書還同警官說:“勞煩幫我給我的妻子帶一句話,告訴她,我很快就會來接她。”
警官沒有答應。
不知道他是從何而來的底氣,篤定自己一定能清白脫身,還能順利把人帶走。
宋聲聲這邊已經感覺自己得救了。
斷斷續續說完這幾年的遭遇,然後就追著問:“什麼時候給我買票?我要回家的,我不會繼續留在港城這個地方。”
“我一點都不喜歡這裡。”
“希望你們能把我送回去,好嗎?”
說完,她又禮貌的說:“謝謝了。”
她已經開始思考自己回家之後能靠什麼為生,寧城比起港城來說,就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城市。
謀生的手段有限。
她的學歷不高,工作經驗更是不多。
吃苦耐勞的體力活,她肯定是幹不長久的,她知道自己是個吃不了很多苦的人。
一開始沒辦法,還能堅持。
但凡日子好過了一點點,她就琢磨著去過好日子了。
宋聲聲太瞭解自己了。
沒有錢的話,日子會過得很難。
舉步維艱,還會被人笑話。
想到小水村那些嘀嘀咕咕的長舌婦,宋聲聲也覺得可怕,她可不能灰溜溜的跑回去,給她們看笑話。
而且當時她是主動跟著沈知書離開小水村的。
爹媽如果知道她過得這麼慘,肯定要說一些難聽的話來嘲諷她。
宋聲聲已經開始考慮起以後,她抿了抿唇,大膽的和警官提出自己的要求,“他這樣對我,是不是涉嫌虐待了?我是不是能讓他賠償我…”
說著她就有點卡殼。
頓了頓,她接著說:“賠償我那個叫什麼來著,精神損失費?”
“你們可以讓他多賠我一點錢嗎?”
她咬著下唇,做出了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這樣我願意讓他少坐幾年牢。”
按理說,這種惡劣的行徑,是該被槍斃的。
但是如果沈知書賠償她很多錢的話,他只需要把牢底坐穿就好了。
宋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