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初始那兩年,宋聲聲也會對傅城撒嬌。
碰一下就說疼,磕一下就說自己難受,要他抱,要他親,後來漸漸受不了傅城的冷淡,才變得話都懶得和他說。
這聲老公,嬌嬌的,還有幾分示弱的楚楚可憐。
傅城對上她眼巴巴看著自己的目光,問:“怎麼了?”
宋聲聲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怎麼吃東西,她千里迢迢趕到陽城,只顧著高興。
被男人的甜言蜜語哄得忘記了要吃飯。
宋聲聲抿了抿唇:“老公,我餓了。”
她這副樣子,乖巧的不行,小小的嘴巴不安的抿了起來。
傅城也難得見她這麼乖順,心裡酥麻了下。
可他說話依然不大好聽:“在外頭,他連飯都不給你吃?”
若是以前,宋聲聲聽見傅城說了這種讓她惱羞成怒的話。
她早就轉頭走了,理都不理他。
這會兒脾氣倒是好,想著辦法也得哄他消了氣。
她紅著眼睛,擺出可憐的要死的表情:“老公,我想吃肉。”
其實她這回出門,還捲走了家裡的錢。
布票、工業票、糧食票,通通都裝進了自己的小包袱裡。
一毛錢都沒給傅城留下。
傅城每個月的工資一百二十塊,其中有部分拿出來給了他犧牲戰友的老母親。
其他的全都交到了她的手裡。
傅城不缺錢,母親和兄長怕他在這邊過得不夠好,時常給他寄錢寄票。
大多數都給宋聲聲花了。
買漂亮的布料給她做衣服,買她愛吃的巧克力。
傅城盯了她半晌,過了會兒,才鬆了口:“我去買肉,你老實待在家裡。”
宋聲聲廚藝不精,傅城在家,都是他做飯。
他忙的時候,兩人要麼在大院食堂裡打飯,要麼就在外面吃。
宋聲聲噢了聲:“好。我把肉票給你。”
傅城道:“不用。”
語氣冷冷的。
叫她懊惱。
傅城很快就去買了肉回來,他進了廚房,襯衫袖口捲到臂彎,露出精壯的小臂。
肌肉蓬勃,青筋若隱若現。
男人的荷爾蒙氣息,簡直爆棚。
宋聲聲瞧見他結實的小臂都有些怕,這麼兇猛,難怪單手就能將她撈起來。
不一會兒,廚房裡就傳來肉香。
宋聲聲的肚子咕嚕嚕叫起來,她嚥了咽口水,特別沒出息的鑽進了廚房。
當務之急,還是得讓傅城喜歡上她。
不然他回過味來,忍不下頭上這頂綠帽子,反過來要和她離婚,她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宋聲聲走到他身旁:“我幫你打下手。”
傅城挑了下眉,往常她連廚房的油煙味都受不了。
要她燒煤做飯也像是要殺了她一樣。
蔥白的手指,滴水不沾。
今兒這麼主動,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傅城不知道她這又是冒了什麼壞水,男人推開了她:“用不著你,快好了。”
他娶她的時候,就沒指望她能為這個家付出什麼。
宋聲聲被他冷淡推開,懊惱的跺了跺腳,可把她委屈壞了。
什麼人嘛,不解風情。
這也不能怨她這兩年起了紅杏出牆的心思。
對著這麼個嚴肅古板、冷峻淡漠的丈夫,她能守得住才怪了。
傅城見她站著不動:“出去。”
宋聲聲轉身就走,她還不樂意幹活呢。
吃飯的時候,她悶頭夾肉,也不吭聲,大半碗的紅燒肉全進了她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