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著眼前滿臉好奇的女人，他也不自覺的嚴肅了起來。

“那你覺得什麼才叫值得呢？”

黑無常愣住了。

李承乾站起來看著遠處得戰局道：“你說得對，這一年多死了很多人，數以百萬計。”

“甚至接下來還要死不少人。”

“孤要和你說什麼家國天下你不一定能懂。”

“甚至天下人大多也不懂得。”

“他們只會認為孤是嗜殺，杜荷是孤得爪牙。”

“你問了孤一個問題。”

“那孤也問你一個問題吧。”

黑無常眼神閃爍得看著李承乾道：“殿下請問。”

“武則你知道嗎？”

黑無常有些激動得看著李承乾道：“是那位創立了女子書院得武先生嗎？”

李承乾微微點頭道：“你是麗竟門得人，自然也該知道朝廷下旨要設立更多得女子書院了，而且尋常人家得女子也能來了。”

“其實這是第一步。”

“接下來像是武則這樣的人，往後就會進入朝堂了。”

黑無常愣住了。

呆呆的看著李承乾。

李承乾滿臉微笑的看著黑無常道：“像是你這樣為朝廷立下大功，本身能力本事都是一等的，往後也可以進入地方甚至是軍隊，統帥軍隊，甚至是主政一方都可以。”

“你剛剛問孤值得嗎？”

“這就是孤給你的回答。”

“值得或者不值得。”

“如今不是孤和杜荷他們去考慮的，也不是我們去評說的。”

“這個問題要留給你們。”

“留給往後的大唐子民。”

“後世的大唐子孫來評價。”

“你覺得呢？”

撲通！

黑無常乾脆的就跪在了地上。

“殿下高義！”

“微臣有罪！”

李承乾此時看著遠處過來的杜荷微笑道：“好了，大壯起來吧。”

黑無常頓時臉紅了。

杜荷過來之後憨厚一笑道：“殿下，這次抓到了幾條大魚，南方北方的都有，接下來有事可以做了。”

李承乾乾脆的朝著山上走。

杜荷立馬跟上來。

李承乾沒有去回答這個，反而是走了很遠之後才開口道：“大壯看上你了。”

杜荷愣了下好奇道：“大壯？什麼大壯？”

李承乾只是笑而不語！

杜荷反應了半天才恍然，隨後有些無奈道：“不可能的。”

李承乾有些不解道：“為何？”

“男未婚女未嫁！”

“為何不可？”

杜荷此時看著李承乾苦澀一笑道：“這些孩子都是我一個個的找回來的，是真將他們當作我們東宮子弟來看的。”

“杜荷不過就是一個將死之人。”

“拖累殿下就夠了，還是不要去拖累後來人了。”

杜荷的話音剛剛落下。

李承乾的腰就彎了下來，雙手插在自己的袖子裡，腳步都變的有些沉重。

一邊瘸腿走著。

一邊聲音沙啞小心的開口了。

“總要留個後的吧。”

杜荷咧嘴一笑，眼眶也有些發紅的開口道：“誰都能留後，但是杜荷不能留，傳宗接代的事還是交給大哥吧。”

李承乾聽完了杜荷的話之後就沉默了。

只是走的更加是一深一淺。

他聽出來了杜荷的意思。

有些話也就不能說出口了。

杜荷如今已經是大理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