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變得恍惚,夢境照入現實,陸思妍舉起啤酒瓶。
“哐!哐!哐…”
包廂內響起有節奏的敲擊聲,陸思妍在茅總頭上又補了七下,將他敲的抱頭鼠竄。
停手後,她忽然又抄起一個啤酒瓶砸在馬署頭上。
“老孃告訴你,200塊錢沒這個服務,人家小姑娘不同意還非要強迫,死肥豬真不要臉。”
砸完後,她仰起脖子灌下一口啤酒,吐出一口濁氣:“痛快。”
“大妹子,膽色不錯。”喪彪豎起大拇指。
陸思妍笑了笑,自嘲道:“我反正不打算幹了,百無禁忌。”
“就是對不住小慧和薇薇,特別是小慧,她還指著工資替她爸看病呢。”
“沒事,工作的事都是小事,我們正好缺人。”朱老六拍著胸脯說道。
“那太好了,我請你們宵夜,我們邊吃邊聊。”陸思妍說。
“等下,先辦正事。”
朱老六從包裡掏出兩份檔案,大聲朗讀:“馬高峰,鑑於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經研究,決定對你採取留置措施。”
“劉金,鑑於…”
正在這時,包廂門嘎吱一下開了,老七去而復返,還帶來了3名治安官。
朱老六瞅了他們一眼,沒有理會,繼續宣讀檔案。
領頭的酒糟鼻治安官等朱老六讀完,看了一眼茅總、馬署和陸思妍,問道:“你們仨是誰打傷的?”
“他們倆是我打的,我是茅圖圖打的。”陸思妍向前走出一步。
“你到一邊去。”喪彪攔在她身前:“茅圖圖和馬高峰阻撓執法,他們倆是我打的。”
酒糟鼻瞅了他一眼,伸出手:“請出示證件。”
喪彪將證件遞過去。
酒糟鼻翻了翻,對著內頁看了半晌,將證件還回去,和旁邊的同事說:“收隊。”
一行人轉身離開包廂,老七隻能一臉懵逼的目送他們離開。
車上,一個年輕治安官問酒糟鼻:“賀隊,就這麼算了?”
賀隊說:“他們是第九監察室的人。”
“哦。”年輕治安官應了一聲,不再多言。
西林治安署如今誰不知道第九監察室,兩天時間連辦市署常務副署長,陽延區署長,紡織路所長。
這幫人就是瘟神,治安署人人談之色變,避之唯恐不及,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誰敢招惹他們。
包廂內,喪彪給馬署和劉金上了手銬,接下來是茅圖圖的處理問題。
三人有點犯難,這傢伙並不是他們這次的行動目標。
商量了一會,曲波決定先審一晚再說。
這傢伙在他弟弟轄區開發房地產,又給主管單位官員安排有償陪侍,行賄事實已經清楚,說不定還有其他貓膩。
他們將馬高峰三人押解回賓館關押,讓陸思妍先等一會。
出了這檔事,陸思妍三姐妹肯定待不下去。
三人卸完妝,換上常服,共同找到老七。
“七老闆,我們仨打算辭職,能不能把我們的工資和獎金結了?”陸思妍帶頭問。
晨星夜總會有壓工資的規矩,每個月押小姐20收入作為保證金。
美其名曰防止她們大手大腳花錢,其實就是為了防止她們跳槽。
只要跳槽錢就沒了,不跳槽也不一定拿的到,畢竟是三年一結,離職就算放棄。
誰知道自己能不能幹滿三年,甚至會所能不能存在三年還是兩說。
老七臉色陰晴不定,陰惻惻說道:“很好,攀上高枝,翅膀變硬了,就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
薇薇硬著頭皮說:“七爺,我們只是正常討要合法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