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方正看向大學生,面相斯斯文文,書卷氣很重,一看就是那種老實學生。
老實人不輕易發怒,一旦發怒說不定就要血濺五步。
躺在地上的瘦猴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大學生不明白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兩歲的人為什麼要幫自己?又是憑什麼幫自己?
不過他還是照實回答了。
“我叫錢紅光。”
方正問:“學什麼專業的,大幾了?”
“計算機,大三。”錢紅光耐著性子解釋。
方正還想說話,附近忽然傳來一道哭嚎聲。
他扭頭看去,只見一個面色滄桑,同樣穿著民工勞保服的男人正趴在瘦猴身邊嚎啕大哭。
看到來人,一個民工嘆氣道:
“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是大柱子的兒子,大柱子那麼老實,竟然生了這麼個壞種。”
“你認識?”
“也是小工,以前我和他做過同一個工地。”
“哎,將心比心,他爸也是可憐人,他怎麼對老錢下的去手啊?”
“真是悲哀。”
方正暗暗思忖,底層傾軋確實非常普遍,往往被一些不懷好意的有錢人耍的團團轉,利用一點小恩小惠引得他們互相內鬥。
這樣矛盾不就轉移掉了嗎?
“烏泱烏泱。”
一輛救護車遠遠開了過來。
醫護人員將兩名瞎了眼睛的傷者抬上擔架,瘦猴的老父親也顫顫巍巍的跟車走了。
瞭解完事情經過,他知道兒子是自作自受,實在沒臉待在這裡,面對和自己一樣的工友。
錢紅光沒走,目送老父親上車,一臉擔憂。
方正說:“別擔心,等這邊事情解決了,你再去看你爸。”
此話一出,全場的人都愣了愣。
他們不是被方正的話驚到,現場太嘈雜,除了老王、錢紅光,根本沒人聽清方正說了什麼。
而是他們看到了一個國色天香的女人走到了方正身邊。
女人身著皮衣,身姿綽約,大腿在皮褲下繃的筆直,五官精緻,肌膚和雪一樣白。
林嫣然走到方正身邊,和他並肩而立。
她穿著馬丁靴,看起來足有1米75,和方正站在一起非常般配。
她下意識想挽住方正的胳膊,卻又鼓不起勇氣。
一步一步來,先將他秘書的稱號買斷,林嫣然唇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一個紅毛小子或是被多巴胺支配了大腦,亦或是嗑藥上癮衝昏了頭腦。
精神極度亢奮,搖頭晃腦的走到林嫣然身邊,嘖嘖讚道:“美女長的可真帶勁。”
“滾。”林嫣然輕喝一聲,臉上浮現出一絲寒霜。
方正也有點懵,他和女伴一起的時候,還從沒見過這種小流氓上來搭訕,這紅毛還是頭一個。
“嘖嘖,脾氣還挺大,炮架子也挺長。”
“你嘴巴還真臭。”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在紅毛耳邊響起。
伴隨著聲音,一隻烏洞洞的槍口忽然對準了他的額頭。
這下眾人真的全都驚呆了。
這踏馬是什麼人啊?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敢掏把槍出來。
就連最喪心病狂的劫匪也不敢這麼做,好歹也要戴個馬虎帽遮掩一下吧。
“這槍莫不是假的吧?”
“肯定是假的。”
眾人七嘴八舌,無論是工人還是小痞子,都是這麼想的。
“再叫啊,怎麼不叫了?”
見紅毛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方正收回手槍,拿在手上把玩。
紅毛忽然一把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