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走出兩步,回頭看了一眼白露,問道:“您是?”
“方隊長您好,我是方正的朋友,我叫白露,是清河電視臺都市民生頻道記者。”
“您是怎麼知道被脅迫人員被關押在金樽會所的?”
白露解釋道:“我接過一個匿名人士的舉報電話,金樽會所和聚鑫擔保公司是同一個老闆,老闆叫李為順。”
“李為順透過暴力討債的手段,綁架逼迫債務方女性家屬在金樽會所從事賣y活動。”
“爆料人說金樽會所5樓有一個暗室,被脅迫女孩都關在了那裡。”
朱老六在旁邊聽著暗暗搖頭,這不就是正哥之前準備從事的套路嗎?
親眼目睹紀福林夫妻的慘狀,朱老六感覺如果自己真做了這種事,良心上確實有點過不去。
方正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成大事者不要老是盯著蠅頭小利,欺負底層老百姓有啥意思?又沒多少油水,還要被人戳脊梁骨。”
朱老六暗暗感嘆,好在正哥及時懸崖勒馬,棄惡從善。
現在這種方式就很好,黑吃黑,以暴制暴。
今天搶了黃豹的800萬加一個網咖。
過一段時間還能吞併張世成資產過十億的地產公司。
要搜刮多少老百姓才能搜刮到這麼多錢。
這種感覺就一個字,“爽。”
方平沉默了,白露提供的資訊真實性還有待斟酌,沒有立案,沒有拿到搜查證,又是跨區執法…
不過他只是沉默了一秒鐘,就毫不猶豫的來到院內召集部下。
“小張、小李、小楊……出發。”
六人上了兩部車,悄無聲息的向城西金樽會所開去,方平在車上給楊暴打了個電話,將這邊的事情全盤告訴了他。
楊暴在電話裡說道:“放手幹,有什麼事我擔著。”
曲波吩咐一名隊員安頓好紀福林,也帶著白露和5名安保隊員開著公司別克車跟了上去。
……
金樽休閒會所總高六層,位於城西區域最繁華的曲化路,裝潢設施在清河市屬於第一檔的存在。
每天都有大批次賓客前來就餐、洗浴、打牌娛樂。
和帝豪會所那種面向中低檔人群的洗浴中心不同,金樽會所的停車場上,永遠都停滿了豪車。
迎來送往的賓客中,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方平吩咐兩名隊員在外邊佈防,另外4人穿著便衣,拿著皮包走進金樽會所的旋轉門。
和普通客人一樣換拖鞋,領手牌,進入男賓室。
然後透過男賓室的側門在二樓會合,徑直沿著旋轉臺階朝5樓走去。
片刻之後,曲波等人也換上手牌、拖鞋,跟了過來。
金樽會所的佈局是一樓是洗浴中心,二樓是自助餐廳、休息大廳和電影院,三樓、四樓是按摩房。
方平4人邁入三樓的時候被門口的男迎賓攔了下來,唱喏道:“接待貴賓4位。”
方平點點頭,和隊員不動聲色的朝4樓走去。
走進四樓,門口也站著一個男迎賓,將幾人往包房領,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們是要開四個房間還是?”
“給我們來個4張床位的兄弟房吧?”隊員小張忽然插話道。
男迎賓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的pk房他見過很多,4個人還真少見。
這幾人看起來相貌堂堂,玩起來還挺花的。
不過金樽會所對這種情況早有準備,莫說4人間,哪怕8人間他們都有。
迎著其他隊員的詫異目光,小張尬笑著解釋道:“電視上看過。”
服務員一邊將幾人帶到一間四人間,一邊透過耳麥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