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筠電話是打給母親的。
等下勢必要去治安所做筆錄,她得提前說明情況,省的媽媽擔心。
裝逼沒裝成的感覺異常不爽,嚴禮明對見義勇為男子的恨意更甚,悄悄將為首治安官拉到旁邊耳語了一番。
治安官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皮褲混混,面露為難:
“嚴秘書,您看他的傷勢最多隻有輕微傷,肯定夠不上輕傷的標準,這樣做不太好吧。”
嚴禮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咧咧說道:“老徐,夠不夠得上,你說了不算,要以醫院鑑定為準。”
老徐暗暗嘆息,嚴秘書看來是打算徹底整死這小子。
嚴禮明和老徐算不上太熟,說話還算比較含蓄。
如果換成鐵兄弟出警,他會直接提醒。
“不夠輕傷,拿個棒球棍給他膝蓋再敲上幾棍,不就夠標準了嗎?”
文西路治安所。
李芷筠和嚴禮明做完筆錄後徑直離開,只有見義勇為男子被扣了下來。
“你好,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路燈下,身高一米八的嚴禮明看起來溫文爾雅、玉樹臨風。
“我叫李芷筠。”
“沅芷湘蘭、青筠挺秀,好名字。”
作為漢東大學高材生,嚴大秘書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管什麼玩意都能扯幾句。
李芷筠有點懵,她的名字哪有那麼複雜。
芷是一種草,筠是竹子,都是生命力頑強的植物。
家裡人給她取這個名字只是為了好養活罷了。
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點點頭說了一句“謝謝”。
嚴禮明接著問道:“能留個電話嗎?”
司馬昭打的什麼心思,李芷筠當然明白。
可畢竟是救了自己的恩人。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將電話告訴了嚴禮明。
“他不要緊吧?”李芷筠指著治安所的方向,擔心問道。
“沒事,只是例行程式,問個話。”
嚴禮明豪氣沖天的說道:“就算有事也不要緊,我等下和老徐說說就沒事了。”
嚴大秘書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展現自己的能量。
可惜李芷筠似乎對這方面不太感興趣,看了看手機說道:“我要回家了。”
“天太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行。”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過猶不及,嚴禮明沒再挽留,幫她攔下一輛出租。
目送車子離開視野,心裡美滋滋的。
今晚雖然被那小子攪了局,結果還是挺不錯的。
和李芷筠建立了信任基礎,又要到了電話,來日方長。
只要再培養幾次感情,這種涉世不深的小女孩肯定逃不出他的手心。
詢問室。
見義勇為男子坐在椅子上,老徐和一名同事坐在詢問臺上,問道:
“姓名?”
“葉青。”
“年齡?
“25歲。”
“晚上你做了什麼事?說一下吧。”老徐攤開本子問道。
“你們不是看見了嗎,我見義勇為,救了一個小姑娘。”
葉青臉色不是太好看,瞧對方這意思,好像把自己當成了犯罪嫌疑人呢。
老徐接著問道:“你說那幾個小混混意圖對李芷筠不軌,你有看見他們正在實施侵害嗎?”
“沒有,不過我看見他們在毆打那個姓嚴的秘書。”
“你將那四個人毆打到失去反抗能力,然後又繼續毆打,是不是事實?”
“沒有,我懂法,每個人我只攻擊了一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