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科長唸完簡訊,喃喃自語道:“嚴哥去了棉北,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趙科長表情嚴肅,指著手機裡的照片道:
“我現在可以確定,嚴禮明肯定是被人綁架了,而且這個綁匪和棉北的關係非同尋常,你看他後面的正規部隊明顯是在看守他。”
駱科長撫著額頭,嘆道:“這條簡訊牽扯到李市長,我們把簡訊刪了吧,就當沒收到過。”
清河市政府大樓毗鄰清淮江,視野非常開闊。
李伯達的辦公室在七樓,七上八下,大夏人對數字很有講究,他也不例外。
此刻,李市長正站在辦公室落地窗邊,俯瞰著滾滾長江,俯瞰著在他治理下欣欣向榮的清河市。
一股豪邁感從心底迸發,他突感手癢,鋪開宣紙,揮毫潑墨。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叮!叮!”
私人手機連續傳來的簡訊提示打破了李伯達的雅興。
他面色不悅的開啟手機,眼睛越睜越大,眉間不由浮現出一絲慌亂。
嚴禮明被人綁架的事情他知道。
出事後他立即命令梁清遠全程搜捕,卻沒想到只是一夜之間,嚴禮明竟然被人綁架到了棉北。
綁架到了棉北也就罷了,為什麼要發這種簡訊,還牽扯到了自己?
他心知怪不到嚴禮明。
毋庸置疑,這條簡訊是在綁匪脅迫下發的,亦或者就是綁匪發的。
李伯達慌了。
嚴禮明死活他不在乎,可是秘書和司機都是領導的絕對心腹。
嚴禮明掌握了他一些秘密,事情不算太大,讓他落馬完全沒問題。
叮鈴鈴!
電話是梁清遠打過來的,對方開門見山道:“李市長,我有個事情要和你彙報。”
治安署離這邊不遠,梁清遠沒過20分鐘便趕了過來,推開門,直截了當道:
“嚴秘書的手機給我發了一條簡訊。”
“你也收到了?”李伯達臉色越來越難看。
梁清遠點點頭:“楊暴也收到了,我估計是群發簡訊。”
“混賬,欺人太甚。”
李伯達氣的將剛寫一半的字撕的粉碎。
這個綁匪這是將自己的臉面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啊。
前面兩條他也認了,因為對方說的不假。
可是最後一條。
上廁所從來不洗手?
憑空汙人清白,老子從來都是洗手的。
李伯達心知肚明,綁匪群發這條簡訊就是要提醒自己。
“我們已經掌握了你李伯達的犯罪證據。”
簡訊本身他不在乎,李伯達完全可以一笑置之。
他怕就怕對方真的掌握了自己的一些事。
嚴禮明人在棉北,在對方的地盤上能替自己守住秘密?
想想也不可能。
如果嚴禮明還在清河,李伯達有一百種方法讓他閉嘴。
可是現在他人在棉北,就算自己再位高權重也拿人家沒轍。
即便是控制嚴禮明的父母也於事無補。
李伯達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感,被人捏住把柄的滋味不好受啊。
而且這個人還在暗處,就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李伯達想到了嚴禮明案件的最大嫌疑人。
方正。
一個內陸三線城市ktv老闆在棉北有這麼大的勢力和人脈?
李伯達收回思緒,問道:“案件進展怎麼樣了?”
梁清遠搖搖頭:“目前還沒有結果,涉事車輛是套牌車,綁匪都戴了面具。”
“方正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