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摸了摸他的光頭:“得了,彪子踏馬這是徹底坦白了。”
“以前都怪我識人不明,趙立夏那老小子真不是個東西,一天到晚就忽悠我。”
喪彪感嘆道:“還是正哥仁義啊,要是換成別的老大說不定就把我沉江餵魚了。”
眾人鬨堂大笑,朱老六問道:“正哥,晚上怎麼整?”
方正聳聳肩:“拳頭揍人,金錢砸人。”
“我現在別的不多,就是踏馬錢多。”
接近凌晨的沿江大道,行人和車輛非常稀少。
忽然,一道道引擎的轟鳴聲響徹夜晚靜謐的馬路。
一輛別克商務車打頭,後面跟著5輛麵包車,再後面是50多輛摩托車。
摩托車上都是青壯小夥,染著黃毛或是剃著寸頭,一看就是社會人。
看見這個架勢,路上的車輛紛紛躲避,生怕和對方發生剮蹭,被拖下車一頓胖揍。
路邊的燒烤攤,幾個紋龍畫虎的大漢看的目瞪口呆,嘴裡罵罵咧咧:
“瑪德,這幫逼崽子太囂張了。”
“陣仗挺大的,估計是去火拼吧。”
百樂門夜總會,正是生意最興盛的時間點。
門口的停車場忽然依次開來幾輛車,就這麼橫著停在中央,攔住去路。
泊車小弟立馬迎上來,剛想開口喝斥。
麵包車車門忽然開啟,開始魚貫下人。
個個都是彪形大漢,清一色的沙漠迷彩服,三稜軍刺。
看見對方的招牌裝備,泊車小弟嚇的臉色大變,連忙拿起對講機呼叫:“殺身會來了。”
一邊報告,一邊向會所裡面跑。
郜明華死了,郜明遠還在夏威夷遙控指揮。
此時坐鎮百樂門的是大刀門雷堂堂主孔平。
孔平正在經理辦公室喝茶,接到資訊,透過監控看到停車場的畫面,頓時氣的七竅冒煙。
“瑪德,老子還沒去找他們,竟然送上門來了。”
“兄弟們,抄傢伙跟我下去幹仗。”
雷鳴是本次戰鬥的總指揮。
他一馬當先走進會所,瞥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前臺小妹,咧開嘴笑笑,然後朝後面揮揮手。
黃毛洪澤濤得到指示,拿著擴音喇叭跟在後面,嘴裡喊道:“給老子砸。”
幾個新南方的小弟知道晚上要來砸店,隨身都帶著破門錘。
他們不參與正面戰鬥,出點苦力還是可以的。
“哐!”
大錘一輪砸碎了旋轉門的玻璃。
再一掄砸碎了大廳裡的一帆風順玉石屏風。
幾人一邊砸,一邊喊:“大錘八十。”
幾個黃毛見到東西就砸,走進包廂,也不管裡面有沒有客人,是什麼客人,
“哐哐哐”將液晶電視和點歌器砸的粉碎。
砸完之後,幾人又換下一個包廂迴圈往復。
會所內的人都驚呆了,傻傻的看著幾個新南方美容美髮的小子。
清河道上好久沒看到這麼猛的人了。
洪澤濤拿著大喇叭,在後邊囂張無比的喊道:“無關的人都給老子滾蛋。”
洪澤濤身軀輕顫,感覺全身異常舒爽。
要知道他今天砸的可是大名鼎鼎的百樂門。
一個新南方小混混竟然敢砸大刀門的場子,說出去誰踏馬敢信啊。
此時過來消費的客人終於反應過來,一鬨而散。
一個膽大的社會人還想留下來看熱鬧,被他身邊的同伴連拖帶拽的往外邊拉。
“煞筆,趁這個機會逃單,吃霸王雞不好嗎?”
社會人恍然大悟:“咦,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