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祿和兩名心腹交換了一下眼神,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兩人也是一臉懵逼,哪有紀委大晚上來家裡辦人的。
在他們印象中,紀檢幹部都是去雙規物件的工作單位,趁著開會時機,掏出證件說:
“某某某,有人舉報你違法亂紀,請你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對組織說明問題。”
再說程祿是手握大權的區署一把手,紀委一般也不會去治安署執行。
因為治安署是程祿的自留地,在那邊他有人有槍,萬一狗急跳牆那就麻煩大了。
像程祿這種官員,正常的雙規方案應該是先和陽延區書記或者是區長通氣,讓他們把程祿騙到辦公室或者是會場,打個出其不意才對。
“砰!”
3秒鐘時間已到,一股沛然巨力作用在防盜鐵門上,整個房子好像都地動山搖起來。
門栓被一腳踹斷,鐵門被踹的變形,轟然倒塌。
“叫你開門,聽不懂人話是吧?”喪彪率先邁進屋內,罵罵咧咧道。
曲波掏出證件一亮:“程祿,請跟我們走一趟。”
程祿沉著臉說:“沒有這麼辦事的,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是違法的。”
旁邊的小治安官也梗著脖子問:“你們有執行手續嗎?”
“直接帶走,甭和他們廢話。”方正揮了揮手。
都下班了,哪來得及辦手續,程祿的犯罪事實清清楚楚,先上車再補票,明天再補就是。
小治安官戰戰兢兢,想攔又不敢攔,曲波眼睛一瞪道:“再廢話,連你一起處理了。”
小治安官不敢吭聲了。
程祿心裡慍怒,真是個草包,關鍵時候屁用都沒。
喪彪將程祿戴上手銬,蒙著頭套押解上車,手法不像是紀委抓幹部,倒更像是治安官抓罪犯。
半個小時後,方正將程祿和許勝利關在一起吹空調,然後和曲波幾人買了一點夜宵,在隔壁房間一邊吃宵夜,一邊透過監控觀看兩人的醜態。
清河市,程祿佈置的人手還在堅定不移的執行任務。
第一隊人馬負責抓捕王春桃。
此刻,兩部麵包車正停在四平路樂輝超市廣場的附近馬路上。
“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
“壓心底,壓心底,不能告訴你。”
幾十名大爺大媽正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車內的人員拿著照片和廣場上跳舞的大媽做比對,駕駛位的人說:“第三排左邊第二個,和穿皮衣的男人一起跳舞的燙頭老孃們就是。”
“瑪德,這幫老孃們精力真踏馬好,都9點半了,還擱這跳呢。”
“老子等不及了,要不現在直接綁了吧。”
領頭的說:“再等一會,這些老孃們互相都認識,要是被她們圍住了就麻煩了。”
又磨蹭了半個小時,廣場舞的人群這才各自散去。
王春桃和老杜手拉手,準備坐上杜卡迪回家,十幾個身穿治安服的人忽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是王春桃吧?請跟我們走一趟。”領頭的特保冷冷說道。
正在這時,超市門口幾個假裝逛超市,氣質凌厲的大漢立馬作出反應。
“行動。”
走出幾步,帶隊的上尉忽然朝後面比了個手勢。“等一等。”
同一時間,十幾個刺龍畫虎的清河社會人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快速向廣場包抄。
“你們說是就是啊,證件呢?”老杜一把將王春桃攔在身後。
“別廢話,跟我走。”後面的一個精神小夥伸手拖拽王春桃。
“砰。”
老杜忽然動了,一記直蹬,將小夥踹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