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善知堂正房東屋的孟綰張著嘴巴聽著王氏的話,好半天都沒合上。
什麼?王氏送給孟絹的那支與先皇后一樣的釵子居然是動了手腳的。
孟綰實是不敢相信,早在那個時候,王氏針對三房的報仇就已然開始了。
“哼,利用我女兒達到她們的目的,以為我丈夫指不上,兒子不幫忙,我就拿她們沒有辦法?明的不行,那我就來暗的。呵呵,好在那娘倆是沒見過世面的,一支與先皇后一樣的釵子就讓她們寶貝的什麼似的,你沒見孟絹今天頭上還插著嗎?”王氏不屑地道。
孟綰想著今天孟絹頭上戴的那支釵子,原來那裡面暗藏玄機,若不是有人親自演示,任誰也打不開的。
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孟綰腦海中,兩支,先皇后有一支,且也是先皇太后賜的,會不會那支裡也有這個呢?也放的什麼東西?那支釵子現在在誰的手裡?這一切是先皇太后做的還是誰?
“只蘇晚娘的事,娘對祖母那邊還是點到為止,讓她知道您手裡握著她的證據就好。”
王氏拍了拍孟綰的手道,“你放心,那天與她說起來其實是因為你大哥與大嫂的事,雖然他們與我不親近,但我也不能瞧著他們被你三嬸利用。問你大哥,他又不說你三嬸尋他們是什麼事,只一臉神秘的樣子讓我瞧好,好似他們馬上就要走好運了。”
王氏嘆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外頭的事,更是對朝堂上的聽都聽不到,但我也知道你三叔必是幹了什麼不好的事,不然,你祖父也不用最初裝病了。”
“最初?”孟綰問。
“對,他現在是真病了,請了方智大師來瞧,都說不好,若是調理得當,過個一年兩年倒是可以。若是再受刺激或是讓他攻了心,許是今年都過不去了。”
孟綰著實驚訝,自己分析的也沒錯,先是裝病避開劉氏的糾纏,後來一定是被劉氏不依不饒,更或者孟海捎回什麼東西或是帶了什麼話,讓孟長峰倒下了。
只是不知道劉氏讓孟紹兩口子做什麼,引得那兩口子沾沾自喜。孟綰想著,必不會是什麼大事,以著那兩口子的腦袋,劉氏也不會把重要的事與他們做,更不可能讓他們參與。如果自己猜的沒錯,無非是孟海想要牽扯大房的手段,如果孟紹真的參與到他的計劃裡去,出了事,王氏不可能不管,孟綺與自己更不可能幹瞧著。
雖然知道孟紹與姜氏掀不起什麼大浪來,但也沒必要回頭去為他們收拾爛攤子,還是讓周鈺早點查明白,把孟紹的小火苗提前掐滅。
“大哥與大嫂的事,您也不必再費心了,回頭我與延允說,讓他找人盯著大哥,總能發現他們要做什麼的。”
王氏嘆了口氣,“不瞞你,雖說你大嫂與我不親近,但最開始我最放心的就是他們。那個時候你沒還沒回來,綺姐又是被我養成那個樣子,你三哥雖然聽話,卻是高不成低不就,每日裡去國子監混日子,我這心裡堵的呀……可沒成想,認了你回來之後,一切都在慢慢變好,尤其是你三哥與綺姐,我一直都與郭媽媽說,你就是我的福星,若是沒有蘇晚娘這個女人,咱們大房一定更好。”
孟綰嘆了口氣,您還真得感謝這個女人,不然我哪裡能來到您的身邊。
“娘,都是過去的事了,對於您與祖母的恩怨,我不會干涉,您想用什麼方式去向她討公道,討那麼多年您擔的心和我遭的罪,我都不會攔您,只您高興就行。只有一條,不能讓自己傷心,以祖母現在的情形,若是祖父真有個什麼,她以後對你只有敬著的份了。”
王氏嘆了口氣,“我知道,所以我沒鬧大,只要讓她知道就好,若是到你祖父面前說出那些,你祖母早就被你祖父關到祠堂去了。算了,我的事你不必擔心,也不必與綺姐說,我自有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