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丹鼎放在桌上,鼎旁的四足金蟾爐只有丹鼎一半大小。
丹鼎為尋常青銅色,鼎頂和鼎底同等大小,鼎身成長弧形,四個方位皆鏤有云口,底有三足,為龜足,頂上有蓋,蓋上拉環。
餘生細細打量,眼中漸露滿意神色。
此鼎雖不上寶器,但相較於樓上那個破銅爛鐵已經好了許多。
不過,此鼎只有酒罈大小,雖然便於攜帶,但出丹數量相比也會有所影響。
拉動鼎環,餘生想要看下內部,卻一下將整個丹鼎拉了起來。
眉頭一皺,餘生在鼎蓋四周觀察片刻,眉頭驟解,拉直鼎蓋,向左右扭動兩下後,將鼎蓋拉起。
“設計倒也巧妙。”
再往裡看去,再次滿意的點了點頭。
鼎中還有藥渣殘留,證明這個鼎確實可做煉丹之用,玉盤,銅託,皆是齊全。
“嗯?”
將鼎蓋蓋回之時,餘生發現鼎蓋上竟然有字。
看了一眼之後,餘生啞然失笑。
“爆丹鼎嘛...這名字是好,還是不好呢?”
丹師煉丹自然是希望一爐一豐收,但也最忌諱‘爆’這個字。
“這個煉器師倒是個妙人。”
餘生自然不在意,畢竟他一直自取命硬,而且這個丹鼎的名字,從側面也反應了南海十八島修士的普遍個性。
偏激而直接,膽大不畏險。
這種性格的人,餘生便不陌生。
當初在前尾村中,便有幾個漁夫,每次出海總要往更深更危險的地方去,但不得不說,每一次受益最大,收穫最多也往往是他們。
當然,他們承受的風險也是最大,時有一去不還者。
風險與機遇並存,哪裡都是這般道理。
餘生不由得回憶起陳畫月。
“陳畫月的所行所為,確實如此。”
收起思緒,餘生嘴角慢慢勾起一絲笑容。
他雖然初來幾日,但他此時卻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覺。
將丹鼎收起後,餘生又檢查了剩下的物品,看完之後卻十分失望。
連帶鹿武的儲物袋一起,兩人儲物袋,除了一些靈石外,竟只有寥寥幾物,餘生是一個也看不上。
不過想了一會後,餘生也就釋然了。
此處不禁殺奪,想必兩人真正稀罕的寶貝都被他們藏在某處,儲物袋只怕也只是他們的脫身之物罷了。
將東西收起,餘生抬眼看上,接著邁步側邊走去。
牆壁左右各有一門,通往二層,餘生從左側上去,來到了丹房。
一般丹房佈置都十分簡單,頂上鏤空,前後兩壁通窗,房內器物也不多,一眼可見壁掛,紫檀櫃,草蒲,丹爐,藥罐,丹瓶等物。
進入丹房之後,餘生便感到一陣熟悉的感覺。
他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了五年時間。
“我如果是何一同,我一定會藏在最私密的地方,應當是這裡。”
餘生上來,自然是來尋寶來著。
此時他身家單薄,既然已經將此處佔為己有,那自然就要徹底的物盡其用。
撩起袖子,餘生開始在丹房內四處翻找,瓶瓶罐罐皆不放過。
一時間,房內‘叮噹’不絕,灰塵飛揚。
半個時辰後,餘生坐在草蒲之上,看著眼前小山一般的戰利品,臉上滿是無語。
靈石不多,大多是一些低階靈石,較多的是一些藥材,不過也不算名貴,年份也一般較短,都是沒等到正經年份便被採摘。
餘生搖了搖頭,這些藥材太過普通,別說築基丹了,就是尋常的四品丹藥都煉製不出。
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