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畫月的話,讓餘生既震驚又疑惑。
他不知道陳畫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推斷。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餘生問道。
陳畫月知道餘生會有此一問,於是便細心回答道:“陰陽之道玄之又玄,天下修士能悟到此處的少之又少,更別說參破,但陰陽之體卻是古來有之,乃是天生寵兒,這般體質可謂千萬無一,若是能走上修行之路,那必定為一方巨傾,但人海茫茫,亦有許多陰陽之體沒有機緣,不得修行,而陰陽之體又極為特殊,死後身體若是得到長久的儲存,便有可能滋養方寸間物,化成陰陽寶物,修士得到,可謂大利好。”
“那國師長期住在你趙家皇陵,我猜測便是為了等到那陰陽寶物瓜熟蒂落之時。”
陳畫月一字一句將自己心中想法說出。
餘生也明白了陳畫月話中的意思。
此時,餘生看到了陳畫月身上的乳白色修袍。
修袍樣式是滄南宗獨有的樣式,但在其背後,卻繡著一幅滄海生火圖,
當年林夢所穿,便是此番圖案。
由此可見,陳畫月現在在滄南宗的地位與當年的林夢只怕都相差不了多少。
“還是你有學問。”餘生說道。
“這些都是我築基之後翻閱宗門古籍瞭解到的,我知道你妹妹是三陰之體,因此這方面的內容也看的十分仔細。”陳畫月回道。
餘生聞言,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是陰是陽?”
“應當是陽。”
“為何?”
“陽為天、上鎮萬物,框宇宙,陰為地,為下定輪迴,掌萬物,先天陽體,震懾一方替天牧民,所作之事也大多較為霸道,與帝王之意比較吻合。”
陳畫月說完,看餘生不語,又加了一句:“這些都是我的揣測,不一定是真的。”
餘生點了點頭,陳畫月所說雖然有些道理,但目前來說,還無法肯定事實是否如她所說。
聊的久了,餘生抓了桌上的鎏金酒壺,為陳畫月倒上一杯酒,遞了過去。
陳畫月接過,笑著飲了下去。
“這酒確實不錯,難怪你愛來。”陳畫月笑道。
“我第一次來,你胡說什麼呢。”餘生反駁道。
陳畫月笑笑,不說話,看的餘生一陣無語。
“我內心還有疑問,我猜那國師便是我遇到的那個黃袍修士,但此人行為舉止卻十分怪異,你也幫我想想。”餘生接著之前的問題,繼續問道。
聞言,陳畫月忽地收起了笑意,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沉著片刻後,搖頭回道:“事未臨頭多猜無益,天下之事哪都算得到的,你不說過幾日便要祭祖嘛,到時應該就能知道了。”
陳畫月說完,餘生便不再多問。
陳畫月說的沒錯,很多事情都要經歷過,遇到過才能瞭解透徹。
“我去武院不趕時間,等你這邊事情完了我再離去。”陳畫月說道。
“好,很多事情我一個人想不明白,有你在,我也多份主意。”餘生回道。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
此時,藍可心也剛好一曲完畢。
餘生和陳畫月兩人一直在聊天,根本就沒看她一眼。
堂堂京城四大名妓,第一次被如此冷落,藍可心此時可謂尷尬至極。
忽地,藍可心看到陳畫月瞅了過來,臉上掛上笑容。
不知為何,她莫名的懼怕陳畫月。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陳畫月不喜歡自己。
“這位藍姑娘,琴藝確實出色,要賞。”
說罷,陳畫月從懷中取出一枚靈石,隨手一拋,靈石便落在了藍可心身前,懸空浮立。
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