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太珍貴了,我不能要。”
狗兒眼中渴望的目光閃爍不定,最終擺手拒絕了。他不是傻子,如今已是深秋,哪裡還會有這般鮮嫩的草芽。
王生不容狗兒反駁,將草芽塞到狗兒手中,囑咐道。
“哥哥可不是白給你的,等爺爺病好以後,就別挖藥草了,最起碼等你長大才行。”
狗兒用力點點頭,從爺爺生病開始,就在再也沒人對他這樣過了。
眼眶中不知何時,滿是淚水,他盯著王生看了好一會,將對方的樣貌牢記在心。
看著狗兒嬌小的背影漸漸遠去,王生輕嘆一聲。
給狗兒的藥草可不是凡品,如果被其他修士知道,一株仙草用來救一個凡人,肯定會罵他暴殄天物。
當然他嘆息不是心疼藥草,而是狗兒的命運。
靈界的殘酷他是知道的,對名門大宗的子弟來說,靈界是美好的,但這樣的人,終究是少數,相當一部分人,過得生活甚至不如他們飼養的靈獸。
靈脈宗距離成仙路不遠,王生多方打聽,終於是找到了靈脈宗所在。
相比於許多高高在上的仙界宗門,靈脈宗算是與凡人接觸較多的了。
靈脈宗宗門前有一條數米寬的小河,名為奈落河。
別看奈落河僅有數米寬,可卻是無數人,一輩子都邁不過去的距離。
奈落河奈落河,奈落橋前奈我何。
每隔百年,靈脈宗便會開山門,收弟子。
宗門前的奈落河會橫放一根胳膊粗細的木棍。
能夠走過木棍的人,便可以成為靈脈宗的弟子。
聽起來不難,但實際上每次開山門,都會有數以千計的人,想要拜入靈脈宗下。
但是最後能夠成為靈脈宗弟子的人,不過寥寥幾十人。
王生來的正好,再有一個月,便是靈脈宗開山門時,靈脈宗附近,全是從不同地方趕來的人。
他們齊聚於此,就是為了走過奈何橋,登上靈脈宗,從此一步登天,過上仙人的生活。
王生在這些人中並不起眼,身上的衣衫雖然乾淨,但是能看得出來洗的泛白,腳上穿的是自己編的草鞋,身體單薄瘦弱。
十個人中,五個就和王生差不多。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兩文錢一雙的草鞋,穿在腳上鬆鬆軟軟,保管你能走過奈何橋!”
吆喝聲的主人正是王生,他既不缺吃也不缺穿,在這叫賣純屬沒事幹。
不得不說,他手藝活很有天賦,蘆葦草編成的草鞋精緻耐穿,而且價格實惠,就算不用奈何橋的噱頭,一天編出的七八雙草鞋,不到中午便賣個一乾二淨。
“小夥子,你介不是砸我生意嘛!”
一個臉曬得黝黑,腰粗的和水桶一樣的大媽,走到王生的攤位前。
“喲,大叔何來此言啊?”
王生嬉皮笑臉的說道。
“大叔?小兔崽子,你真不把二孃放在眼裡啊!”
自稱二孃的女人,發出類似公鴨般的嗓音,擼起袖子就要去打。
圍觀的人們急忙上前阻攔,別看二孃是個女人,但打起架來,一般的老少爺們,還真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王生這樣,看上去白白淨淨的少年。
“小兄弟,快給二孃道個歉,惹了她啊,咱們沒清淨時候了,是都吃不了兜著走。”
有好心人附耳低語,示意王生服個軟,息事寧人。
“二孃別生氣,您看這是什麼?”
王生從懷裡摸出一雙草鞋來,和之前擺攤不同的是,草鞋上扎著兩朵蘆葦花。
“小兔崽子,你還想戲弄你二孃!”
二孃愣了一下,隨後暴怒,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