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紅蝶沒有異樣,再加上先前陸長明說過,紅蝶正在沉睡,不便打攪。
武元沒有藉口逗留,簡單檢視後,他開口說道。
“陸族長,我看紅蝶確實無事,就不打擾它休養了。”
武元附到陸長明耳邊,低聲說道。
眾人隨著陸長明離開木屋,臨走時,王生回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異芒。
回到第十一層,酒宴正好準備妥當。
陸族長作為東家,舉杯敬酒,觥籌交錯後,武元藉著酒意突然開口道。
“陸大哥,不知傳信的陸木所在何處,竟然傳假信於我,太胡鬧了!”
聽到武元的話,陸長明微愣,但他旋即恢復笑意,將剛才的失態掩飾的很好。
“武賢弟,不如我把他叫過來,當面訓斥一頓,免得他再次闖禍!”
武元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醉眼朦朧的回道。
“好!快快將他喚來!”
旁邊的商枝連忙扯動武元的衣袖,提醒他此舉不甚妥當。
“商小妹,無妨無妨,本就是我族人的過失,來給武賢弟賠罪是應該的!”
陸長明朗聲大笑,眾人喝的是紅蝶部落的獨有精釀,名為蝶花酒。
如果是凡人喝上一杯,沒有十天半個月,都醒不來。
就算是修士,幾杯下肚也會飄飄欲仙,眾人因此變得熟絡起來,各自的稱呼親暱了許多。
片刻後,有人帶著一位少年回來。
少年面色憨厚,被人羈押過來,臉上流露出惶恐。
“紅蝶族陸、陸木,見過族長大人,見過諸位仙人!”
話還沒說完,陸木雙膝一軟,撲通跪倒在地。
“武賢弟,這人便是陸木,有什麼話,你直接問就可以!”
陸長明顯然也有點喝多了,他大手一揮,頗為豪邁。
“你就是陸木?”
武元突然厲聲喝道。
“回、回仙人,我就是陸木。”
陸木不敢抬頭,語氣顫抖。
“好,陸木我問你,為何要假傳信件到我靈脈宗?”
武元氣勢陡增,雖是一身酒氣,但強烈的壓迫感依舊撲面而來。
“我、我……”
陸木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緣由來。
“陸木,你雖是我陸家族人,但有錯在先,要是惹怒了仙人,我也保不住你!”
見陸木不開口,陸長明適時的開口威逼道。
“族長大人,武元大人,饒命啊,我和族人因為木屋的歸屬,產生了爭吵,一時糊塗,就傳信與靈脈宗,我該死,我該死!”
陸木再也堅持不住,竟然痛哭流涕。
他的哭鬧聲讓武元心中煩躁,武元不耐煩的擺手說道。
“行了行了,我和陸大哥相談甚歡,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上一邊去吧,不要打擾我們喝酒!”
陸木如臨大赦,連磕幾個頭,狼狽退去。
“既然誤會解開,陸大哥我們喝酒,喝酒!”
武元高聲叫嚷著,歡快的酒宴仍在持續。
一個時辰後,爛醉如泥的武元被王生攙扶著,走入陸家安排的木屋中。
將武元扔到床上,王生連聲抱怨道。
“師姐你也不攔著點師兄,他都喝成這樣了。”
商枝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我哪裡攔得住他,反正白跑一趟,他想喝就喝點吧。”
“呼嚕——”
武元鼾聲如雷,壓住了兩人交談的聲音。
木屋外,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趴在窗邊。
屋內鼾聲不斷,兩人竭力傾聽,倒也能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