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幕安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眼眸裡有絲傷感。她看他的眼神,如同看陌生人一般。
她忘記了兒時的記憶,不記得他是誰了。張幕安心裡失落落的,隱隱約約的有絲絲陣痛。
“幕安哥哥,怎麼聊這麼久。”趙惠寧遠遠的走來問道,她靠近後,看到是百里灝淵和百里謙若,臉上瞬間露出一些尷尬之色。
鎮北王府對百里家做的那些事,她是有所耳聞的。趙惠寧很快調整神情,她笑著主動打著招呼,“灝淵哥哥,謙若哥哥,好巧在這裡遇見你們。”
她親切的喚著他們倆人,神態有些拘謹不自然。那親切的稱呼,是她小時候叫過的,當下還這麼稱呼他們。
她自己也覺得有些不自然。如今兩家的關係已經惡化了。
“郡主,我跟你沒那麼熟,以後還是稱呼姓氏吧。”百里謙若冷冷的回應道。
百里灝淵沒有吱聲,如果鎮北王府沒有對百里家做那些事,他或許念及舊情,尚可稱呼按兒時那般,稱呼她“惠寧妹妹”。
如今,他也做不到了。
趙惠寧臉色難看,她迅速看了百里灝淵一眼,見他臉色冷清。她又看向百里謙若,他眼神直接帶著不屑,他那番話直接表明了他的態度。
百里家和鎮北王府,已劃分了界限。
趙惠寧遏制著心裡的怒氣,百里家算什麼東西,如今面臨著皇族的打壓,其他門派世族的挑戰,他們家危機四伏,竟還看不起她。
趙惠寧指甲陷入掌心,暗暗發誓早晚會有一日,讓他們跪著求自己。趙惠寧依舊笑著,柔聲道:“謙若哥哥,家中長輩的事,我向來不參與的。”
百里謙若瞄了趙惠寧一眼,冷冷道:“如今鎮北王府已高不可攀,我們百里家不攀附權貴。兩家之間的事已擺在面上,我們還是保持些距離吧。”
百里綰綰背對著趙惠寧,張幕安那雙眼睛一直在她身上。趙惠寧從百里謙若那裡,再次吃了癟,她臉上的笑意逐漸瓦解。
她轉過臉看向張幕安,她見到他傷感的眼神,一直看著那女子。趙惠寧心裡的不悅油然升起,她三步並兩步走到張幕安身邊,伸手拉著他的手臂,語氣不悅的說:“慕安哥哥,我們走吧。”
她話落,拉著張幕安就走,張幕安腳下未動,她未拉動。她瞬間回頭,看了張幕安一眼,見他的熾熱的目光還在那女子身上。
趙惠寧順著張慕安的目光,她看向百里綰綰。趙惠寧看著眼前人,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張幕安那樣的眼神,眼前的人或許是百里綰綰。
“綰綰姐?”趙惠寧問。
百里綰綰轉過身,她臉色冷清眼神冷漠,平靜的看著趙惠寧,反問道,“你是在喚我嗎?”
她語氣中無一絲感情,尤其是講“你”字拖的特別長,聽著尤其的冷漠。
趙惠寧看著百里綰綰的臉,竟比小時候還要好看。她小時比不過百里綰綰,如今也是比不上她。
趙惠寧心裡那瞬間有種潰敗感。很快,那感覺便消失了,眸底閃過一絲得意。
她百里綰綰長的迷人那又如何,如今名劍山莊已和鎮北王府聯姻,張幕安已是她未來的夫婿。如此一點,她覺得自己還是贏了。
“綰綰姐,你終於回來了。”趙惠寧激動的說著,說完頓了一瞬,繼續又言:“原以為,再也見不到綰綰姐了,如今瞧著應該病全好了。”
“有勞郡主惦念。”
“綰綰姐,兒時的情意,我一直記在心裡,今日遇見你,我真是非常開心。這麼多年,我一直念著你。”
百里綰綰沉默不語。
“百里家推掉娃娃親後,我姨母便向我母妃提了親,如今我和幕安哥哥的婚期已定。希望姐姐能去名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