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北卻輕笑一聲,走到呼延拓身邊,
“少將軍,本來你是可以知道為什麼你父親非要雲歸山不可的。”
“什麼?”
呼延拓還未反應過來,只覺脖子一涼!
司徒北手裡的那柄扇子露出了鋒利的刀片,就這樣在呼延拓眼前劃過。
呼延拓瞪大了眼睛,雙手急忙捂住脖子,然而那血卻怎麼捂都捂不住!
“司,司徒……”
呼延拓連聲音都發不出,整個人緩緩倒在了地上,他極力睜著的眼裡,只有司徒北眼底睥睨的冷意,
“如果你不這麼懶,哪怕動動腦筋,就只思考一個問題,也不至於死的稀裡糊塗。”
“瞿寧王驍勇善戰,卻無法攻破的山頭,憑什麼你們北恆卻敢妄想佔領?”
“你,你……”
“我司徒北恨的是西霆背信棄義的皇族,而不是這片生老子養老子的土地。江山就算要改名換姓,那也得由我們西霆自己做主,還輪不到你們北恆胡亂肖想!”
呼延拓嚥了氣,然而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瞪著。
就在此時,一名北恆士兵匆匆跑了進來,正要向呼延拓稟報,卻被眼前的場面嚇出一身冷汗,
“少,少將……”
司徒北冰冷的目光甩了過來,那人似是立刻明白了什麼,轉身就高喊,“有陷——唔!”
然話都沒喊完,銀色的箭便已經射穿了他的腦袋。
“小心!有埋伏!”
原本守在院外的幾名北恆士兵聽到院內的動靜便跑過來看,哪想正巧見到屋簷上冒出來的那些山匪!
他們各個挽著弓箭,在黑夜裡,隨著一聲,“放箭!”
那些箭,劃破黑色的夜空,帶著決絕和憤怒,射向這些北恆的侵兵。
北恆計程車兵猝不及防,面對這些根本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山匪,一時間是又驚惶又錯亂。
怎麼會呢?
他們在寨子裡找了這麼長時間,並沒有發現任何躲藏的痕跡。
可偏偏,呼延拓已死,兵力又被分散在各處,而剩下來休整計程車兵不過三四百人,當他們拿起刀拿起劍,想要重整隊伍時,亂箭已經射來。
“退!撤退——!撤出雲歸山寨!”
有人急忙大喊,士兵們便什麼也顧不得就要往外逃竄,可等他們想沿著上來的路下去時,竟發現到處都是埋伏,到處都是陷阱!
而這些埋伏和陷阱之後,便是雲歸山寨的弟兄們!
他們甩開身上用來隱蔽的樹葉藤條,揚起手中的武器便衝殺了上來!
“殺啊——!”
片刻之前還無比寧靜的凌絕峰,此刻卻充斥著刀劍相撞,血肉橫飛的殺戮!
“弟兄們,一個士兵都不能放走!”
蕭鴻的聲音傳來,而後又對北恆那些慌不擇路,只想抱頭逃竄計程車兵道,“扔下武器,降者不殺!扔下武器!降者不殺——!”
“北恆將士,寧死不降!大家殺出去!”
領頭大聲怒吼的只是一個年輕的小將士。
然而他剛喊完,拿刀的右手就被一根箭射穿。
“劉屯長!”
劉鏘身遭計程車兵見他中箭,驚恐的叫了聲。
“都別管我,衝下去,衝下山給將軍報信!雲歸山寨有埋伏,司徒北是叛徒!”
可他的話剛說完,士兵們已經接連倒下,而冰涼的刀刃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蕭鳴冷冷道,
“反應很快,可惜你們沒有這個機會了。”
劉鏘轉頭,見說話的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無比俊秀的少年時,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不過很快,驚訝便被決然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