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得她趴在榻上鬼哭狼嚎,是真的痛!又痛又癢!她想縮著點,醫女還不讓,聽她喊成這樣那醫女也笑:&ldo;姑娘忍著點,這是筋骨僵得厲害,常捏捏就習慣了。&rdo;
雪梨淚盈於睫地趴著,心說才不要常捏呢……
剛被領到屋裡正打算補覺的魚香被她喊得睡不著,無奈地四處溜達,最後忍無可忍地去拱子嫻,使勁往她手底下鑽。子嫻明白之後就用雙手捂它的圓耳朵,魚香乖乖地讓她捂……
可還是睡不著!
然後雪梨就被魚香哀怨地目光瞪得儘量放低聲音了,子嫻看了笑得忍不住,又是笑聲又是喊聲又是醫女的勸聲的,外頭有人敲門敲了半天她們才聽見。
&ldo;噓。&rdo;子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強忍下笑意過去開門,外頭的人讓她一怔,&ldo;姑娘是……&rdo;
&ldo;是蘇姑娘吧?我是安錦。&rdo;安錦剪水雙瞳帶著笑意,望望子嫻,眨眼又道,&ldo;阮女官也住這兒是不是?&rdo;
蘇子嫻頭一個反應就是攔著她不讓進:阮女官正在那兒鬼哭狼嚎呢……丟人啊!
床榻上,雪梨艱難地開口:&ldo;請進……&rdo;
蘇子嫻讓開道,安錦進去了,雪梨再度感慨她生得真是好看。
安錦今天穿的一襲齊胸襦裙不帶任何花,素淨的綢子上,乾淨的粉紫色在腳邊最深,越往上越淺,胸口處一截已只剩白色,裙透處則壓著和腳邊一樣的深色。上襦是奶白的,行動間能看到點暗紋。她轉過頭,眉心一縷桃紅色花鈿襯得面容嫵媚,兩抹淺淡的胭脂襯得玉肌愈白了。
安錦將手裡的食盒放在案上,朝雪梨一福:&ldo;打擾女官了,我怕日後忙起來沒空拜見。&rdo;
她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好像完全看不見雪梨正被醫女捏肩按背。雪梨看出她這是想小坐一會兒說說話,自然不好讓醫女接著按,剛要請醫女先行離開,蘇子嫻已拉著安錦的手笑道:&ldo;真不巧,陛下吩咐醫女來給雪梨捏捏肩,怕她累著。咱也不好讓人走不是?來,你坐,有話就說便是,不用見外。&rdo;
這也是個法子。
她拎著點心來見明顯就是要結交一番的意思,太客氣了反倒拒人千里之外。雪梨一聽子嫻這麼說,也就沒讓醫女走,醫女也明白輕重,適當放緩了力度免得雪梨再叫得太慘烈。
子嫻沏了茶端給安錦,二人一同在檀木桌邊坐了,安錦先說了身份。她是今年採選時剛選進來的,被陛下賜到惠妃夫人身邊當女史‐‐這位份比子嫻高,但比雪梨略低一點。
之後主要就是子嫻陪著安錦聊了‐‐雪梨也想搭話,但被捏得痠痛不斷有點說不出來,而且這麼趴著被捏還真挺舒服的,她都困了。
安錦說避暑隨駕的宮人到底有限,惠妃夫人便讓她在御前幫忙,這兩三個月要一同做事了,勞雪梨和子嫻多照應。
子嫻就說行行行,好好好,咱年齡也相當,日後有話好說。
安錦又說她對御前的人和事都不熟,就認識她們兩個,出了什麼錯還請她們多指點。
子嫻又說行行行,好好好,咱年齡也相當,日後有話好說。
‐‐小兩刻聊下來,雪梨趴著聽著,子嫻好像始終都是這麼一個意思,只不過把這句話用不同的方法說罷了。聽不著同樣的句子,但萬變不離其宗,她聽著覺得有點怪又說不出什麼,就接著享受背後痠痛的舒適了。
直至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