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道啞巴真是個活死人,聽到這麼熱辣的話題還是關於他跟女妖精的都愣是半點反應沒有。
可只有遲鐵知道他今天下午這勁兒最起碼比平時大了兩倍不止。
就跟找不到宣洩口兒似的,拼了命地幹,只想把自己幹到筋疲力盡沒心思細琢磨。
他從來覺得這種話題低俗無趣,可當他們說起的時候腦子裡就是忍不住想起姚海棠趴在他身上、俯視他的勾人模樣。
他甚至覺得身體還沒能忘了她皮肉上那種充滿張力的彈性。
遲鐵胃裡一陣陣地抽抽兒。
然後他就開始噁心自己。
他從來不曾像這一刻一樣如此清晰地感覺到——
他也只是個充滿劣根的雄性動物。
遲鐵不想。
他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他嗓子眼兒剌的慌,繃得難受。
他便藉著無人的間隙站在船艙望向海面。
恍然中,那雙懸在半空中的腿又闖進腦海。
於是,遲鐵身體中的血液便又瞬間變得寒涼。
“誒!鐵哥!”
正當遲鐵準備繼續扛包袱的時候,岸上忽然傳來聲爽朗的呼喚:“鐵哥!”
“我,王忠漢!”
遲鐵眼皮子一顫,直起身子看向他。
王忠漢跑過來,喘著粗氣問:“可算是找著你嘞,鐵哥你今兒傍晚有空兒沒?”
“跟我去海棠姐那兒看看頂子去唄。”
遲鐵身軀陡然一僵,薄削唇瓣無聲抿緊。
半天了才微微頷首。
“成,那我到時候去來福等你。”
“嗯。”
遲鐵悶悶地應了聲。
可王忠漢卻沒急著走。
他眼珠子轉悠轉悠,想忍還是沒忍住,一邊做賊似地往周圍看了一圈兒一邊走上船,半捂著嘴悄聲問:“那個... ...鐵哥... ...”
“你到底行不行啊?”
“... ...”
遲鐵眸色一暗,嘶啞著嗓子道:“甭鬧。”
完事兒就不再管他,沉默地扛起包袱。
王忠漢卻聽得心裡越來越刺撓,他對這方面也是一知半解的。
他跟屁蟲似的跟在遲鐵身後,只用氣音著急巴拉地問:“誒鐵哥咱咋也算熟了點兒,你就告訴我唄。”
“那到底行不行啊... ...”
“這要是不行能不能治?”
“... ...”
遲鐵太陽穴突突跳動,腦瓜子嗡嗡的。
末了兒實在是受不了了,大包袱咣地一下扔地上。
王忠漢嚇得渾身一激靈,還沒來得及道歉呢就冷不丁地被遲鐵薅住了脖領子。
遲鐵也沒使勁兒,可王忠漢卻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感,如同呼吸都被他單手攥住。
遲鐵俯視著他,狹長黑眸中隱約透著股暴躁。
嗓音嘶啞低沉:“咋?想試?”
“... ...不不不不不。”
王忠漢臉又青又紫,連連搖頭兒都快成撥浪鼓了。
“我錯了我錯了哥,我沒興趣我。”
遲鐵立馬撒手兒,轉身又要回船上,還扔下句:“你再鬧個試試?”
王忠漢扥了扥衣領,看著遲鐵的背影愣了老半天。
完了以後忽然嬉笑著來了句:“真沒想到啊哥。”
“你還挺騷。”
遲鐵又一僵,卻懶得再管他。
娃是個好娃,也正因此才沒個顧忌。
他一個奔三的人了,也沒必要太跟他較真兒。
遲鐵還忍不住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