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姚海棠沒落下多久的心又提起來了。
她愣神似的好半天都沒接上話。
曹震也知道自己失態了,趕緊平復了下心情儘量緩和語氣:“同志,您別害怕。”
“這就是緣分... ...真是緣分。”
姚海棠抿了抿唇,還是沒吭聲。
楊隊長則特有眼力見兒地端著茶缸子往外走。
“我去換個茶葉沏,這茶一股捂吧味兒,估計是沉了。”
走的時候他還特地關上了門。
姚海棠沉默良久,等門被帶上以後驀地開口問:“同志,您先實打實地回答我一個問題。”
“他... ...他不是逃犯吧。”
“... ...你說啥?”
曹震都傻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
過了會兒直接扶著桌子笑得直不起腰。
“同志,我這麼跟您說吧。”
“就是明天這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他也不可能是逃犯啊!”
得到這個答案,姚海棠才算是徹底把心落回肚子裡。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纖細的肩背也不再繃得那樣僵硬。
曹震扭身坐姚海棠對面兒去了。
想想剛才聽見的話,眼圈兒都隱約開始泛紅。
他啞著嗓子懇求似地問:“同志... ...您看要是方便的話,我能耽誤您一會兒麼?”
“沒別的意思。”
“... ...我就是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姚海棠聽到這兒怎麼也算是品出些什麼了。
從楊隊剛才的反應看,這位民警同志的級別肯定要比他高。
軍警不分家。
姚海棠幾乎可以肯定遲鐵原來也是穿著綠皮子的。
加上昨晚,她腳步那麼輕地跟著他都能被他發現。
姚海棠尋思,估摸著是八九不離十了。
反正他肯定不是個普通人。
姚海棠忽然就笑了,坦坦蕩蕩地說:“您剛才沒聽見我說啥,”
“我說我對遲鐵有意思。”
“您跟我聊他的事兒,我還樂不得兒呢。”
曹震本來是沒想打聽這事兒的,因為他心裡真不覺得遲鐵能走出來,能跟正常人一樣過日子。
他和姚海棠也不熟,總不能直接勸她妹子你放棄吧,換個人吧。
可姚海棠卻絲毫沒個顧忌,曹震也不能當做沒聽見。
說多說少的,分寸不怎麼好掌握,他乾脆就訕訕一笑:“我真就是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別的沒啥。”
“真的。”
曹震又重複了一遍。
姚海棠則慵懶地吊了吊眉梢。
作為舊相識,人家沒想把遲鐵的情況跟她說,她也自然不會追問。
她最擔心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其他的就都不算問題。
姚海棠思索半晌如實道:“我不知道您說的過得好不好是什麼標準。”
“他有飯吃,有地方住。”
“有錢賺。”
“僅此而已。”
“... ...這就行了,這就行。”曹震乾巴巴地笑兩聲,嗓子眼兒裡像噎著啥東西似的。
他好懸沒繃住,怕叫人看笑話趕緊耷拉下腦瓜子看檔案。
把姚海棠的情況都看了一遍以後,曹震便緩緩起身:“行,這事兒我心裡有數兒了。”
“您先回去吧。”
“其他的情況和證據我們也得調查。”
“需要個幾天。”
姚海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