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被點燃的煙,姚海棠是沒抽著一口。
恍惚間,她被困在他寬闊悶熱的懷抱中,兩個人皮肉上的汗都不知道幹了溼了多少遍。
姚海棠也挺佩服自己,
她原本以為她高低得再昏過去一回,醒了以後卻再睡不著。
亦或是再捨不得睡。
她眼瞅著那厚厚的窗簾邊隙似有明晃晃的日光滲入,忽然驀地笑開,
扒著遲鐵勒在她身上的精悍手臂拍了兩下兒,“鐵哥,你看呀。”
“出太陽啦。”
她嗓子說話也費勁了,真成了煙嗓兒。
遲鐵再一次滯住。
她側腰上的那塊烙鐵隱隱顫抖。
過了好半天,他身上熱辣粗糲的荷爾蒙氣息將她深深籠罩,
胡茬更硬更扎的下頜抵在她腦瓜頂,眷戀又親暱地磨蹭了兩下兒,“挺好。”
他胸膛震顫,連帶著她也一起。
前心貼著後心,姚海棠覺得有點兒癢。
她不忍仰著下巴頦兒去看他,脖子有點兒酸。
只見他甚至笑出眼尾細細的紋路,幽深冷冽的眸幾乎眯成狹長縫隙。
她愣住。
他低頭來吻她。
在她唇間至誠至真地嘆息,“出太陽也挺好。”
“接著下雨也好。”
“往後的每一天兒都是好日子。”
“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日子。”
她咧嘴露出潔白貝齒,眉梢眼尾都高高揚起,
頂著紅腫如核桃、在他眼中卻是另一種旖旎風情的雙眸,坦坦蕩蕩地光著屁溜兒赤著腳丫兒下了床,
她匆忙套上他的大背心兒,直接成了件蓋過大腿的裙子。
只是伸胳膊邁腿兒的時候,那晃盪又哆嗦的勁兒看得遲鐵直笑。
“笑笑笑,笑屁笑。”
姚海棠挑眉插腰,一下兒差點沒撐住。
她齜牙咧嘴,卻也忍不住勾唇,
“真厲害啊... ...我鐵哥。”
“跟打樁機拜過師吧?”
她說著,便走至窗前,“唰拉”一把拉開厚厚的棉布簾子。
炙熱炫目的日光剎那間從她纖細的肩膀躍過,刺穿他暗深的眸,
分明從前他還替她擋過,說傷眼,可這會兒他卻愣是連眨都沒眨一下兒。
光裸著的古銅色胸膛被鍍上暖融融的金,遲鐵挺身而起,雙目赤紅。
他也穿不進姚老闆的衣服,便賊自然地全光著。
頂著那張剛毅深沉的臉去拿煙盒兒,行至她身側時俯低頭顱,抬手為她點火兒。
姚海棠啟唇叼住煙,在繚繞的煙霧中眯縫起妖惹雙眸,上上下下堂而皇之地又欣賞了好幾圈兒。
遲鐵笑得嘶啞。
光著膀子摟住她,也叼上支菸。
猩紅著雙眸問她:“行麼姚老闆,還滿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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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棠難耐地閉上眼,嘴皮子又是一哆嗦。
他手快,還幫她扶了下兒煙。
姚海棠呵呵道,“你甭看我了,你一看我我腿更軟。”
遲鐵接著笑,沒立刻接話兒,去捋她鬢邊的發。
頓了頓又道:“你沒答應呢,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姚海棠撩開眸,不可避免地又確認了一下小遲鐵的兇悍。
精神頭兒夠大,隨它那個主人。
姚海棠顫顫巍巍地伸手夾煙,深深吸了一口,迎著日光撥出苦辣煙霧,“甭問了。”
“這回真是為你又死又活千八百回了。”
遲鐵沒吭聲,便只剩笑。
他從來沒笑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