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志光著屁溜兒,褲衩連著褲子全卡腿上呢。
本來就沒反應過來,氣得臉紅脖子粗,又處在要拉不拉的邊緣,精神無比緊繃激動,看管處的同志冷不丁地一喊,他直接打了個寒顫!
緊接著腳下一滑!
“啊!!”
姚平志被腳底下的糞水滑得直接摔了個四仰八叉。
姚海棠聽見動靜,迅速從車上又提了一個糞桶,衝回原位。
“嘩啦——”
又是滿滿的一桶。
而且這桶味道更濃烈,姚海棠本人都被燻得快吐了。
但她心裡的怒火仍然無法平息。
遲鐵從方才就一直靜靜站在一旁,不言語也不動彈。
旁邊的大爺看他那神色跟反應雖然也不像正常人,但好歹得比那個花錢買糞的漂亮閨女正常點兒,於是顫抖著走過去問:“同,同志啊。”
“那閨女為啥要花這麼多錢買我的糞啊!”
遲鐵看向大爺,神色淡然。
“不是買糞,是麻煩您一會兒把茅廁收拾了。”
“... ...啊。”
大爺這才陡然後知後覺。
嗨呀,這肯定是哪個混賬犯人作孽了,讓人恨得得拿大糞澆他。
大爺表示理解,卻道:“但這也用不了這些錢啊!”
“這閨女就是不潑,平時那幫癟犢子也是腚眼兒歪、牛子歪。”
“就不給你往正地兒上。”
“我都習慣嘞,哪天都得拿水管子衝好幾遍啊!”
大爺感慨,“哎,都理解,都理解。”
“這幫王八犢子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嘞!”
遲鐵沉默。
片刻後一掏兜兒,又添了一張大團結。
他順大爺口袋裡一塞,冷然點頭,“大爺,費心了。”
“?”大爺直接徹底石化了。
遲鐵大刀闊斧,來到糞車前直接一手一桶。
步伐沉穩地走到姚海棠身側。
也沒說話,只是重新遞上。
不用他潑。
他潑她沒法兒解氣。
裡面的姚平志到了最後,臉上嗓子眼兒直接都被惡臭的糞水徹底糊死了,就連謾罵聲和慘叫聲都發不出了。
曹震隱約聽見了後院兒傳出的動靜。
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走進來檢視。
卻見姚海棠跟遲鐵已然結束這場酣暢淋漓的潑糞大舉,從水槽洗了手和臉,頭髮絲兒都往下滴答著水並肩朝他走來。
曹震聞著濃郁且無法令人忽視的糞臭,愣了半天問:“你倆是把茅房炸了嗎?”
“炸屎去了是嗎?”
遲鐵點頭,“差不多吧。”
遂表達歉意:“給你添麻煩了,需要啥補償回頭你跟我說。”
“... ...”
曹震啞然。
足半天后道:“那要啥補償,茅廁不就裝糞的,你別把屎炸別的地兒就行。”
“... ...不行,我還是看看去吧。”
聞著這個味道就知道場面不簡單。
雖然看了肯定得難受,但不看會更後悔。
遲鐵說行,我倆出去等你。
隨後就伸手去拉姚海棠。
姚海棠一躲:“誒,別了。我總覺得我手上還有味兒。”
遲鐵毫不猶豫,一把攥住她的手,“沒事兒,我也有。”
“我不提糞也有味兒。”
“啊?”姚海棠不解,“那能有啥味兒啊。”
遲鐵面無表情,“臭民工味兒。”
“嘶,”姚海棠皺眉批評,“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