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玄質問，夢魘也不著急。

她微微一笑，語氣略顯天真：“姐姐你是最清楚的，真真假假的東西，才是最能迷惑人的。”

“我給外界傳遞的資訊，一直都是真假參半的，就因為這樣，我們才一直能好好地活在傳說裡。”

衛研點點頭，“有道理。那麼，你先前因為房修明說你們吃人而破防，是因為被說中呢？還是因為他的話離譜呢？”

夢魘嘟著嘴，不高興道：“當然是他說的話離譜啊！我們魘族也是人，怎麼可能會吃人嘛！只是那些人看到我們吃生肉，才總以為我們會吃人。”

“你們真的吃生肉啊？”

夢魘頓住，一臉受傷。

“姐姐也要因為這個歧視我們嗎？我們吃生肉，是無奈之舉，但是我們不會吃人的。哀鳴山有那麼多動物可以吃，我們幹嘛吃人？人肉又不好吃。”

“你沒吃人肉，又怎麼會知道人肉不好吃？”墨玄在一旁冷不丁來一句。

“你！”夢魘氣急，想要撲過去撓他，卻又不敢。

最後，只能瞪他一眼，然後又可憐兮兮地看著衛研。

衛研摸摸她的腦袋，衝墨玄使了個眼色。

墨玄撇開臉，一副不想看的樣子。

衛研這才將心裡的話說出來，“夢魘，你知道的，墨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呢也更傾向於回到我們原來的修仙界。”

“你可願意，幫一幫我們？”

“可以啊！”夢魘應的很乾脆。

沒等衛研墨玄高興，她又來了一句。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墨玄高興極了，“只要本座能做到，一定幫你！”

“嘿嘿，”夢魘露出狡黠的笑容，然後一把摟住衛研的脖子，親暱的蹭蹭她，“從今以後，我要和姐姐生活在一起！”

“”

“不行！”墨玄首先反對，“你一個邪獸，怎麼能進入凡人世界。”

“我不管，若是不行，我就不幫你們！”

夢魘雙手環抱，氣呼呼地坐在眼睛王蛇身上。

衛研哄她：“你和我一起生活，自然是沒問題。可是魘族怎麼辦？還有你的卷卷也不要了？”

夢魘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然後指著墨玄，“他是魔尊，他肯定有辦法。”

墨玄嘴角微抽，很想將這臭小孩拎起來打一頓。

不過夢魘說的倒是實話，他的確有辦法。

他的隨身空間，雖然自己不能進去，但是塞進去一條小蛇，還是可以的。

“我只能收留卷卷，其他人我不管。”

“嘻嘻，就是讓你幫我收留卷卷的。”

“卷卷，”夢魘開心地拍著卷卷的蛇腦袋，“你能和我一起回到我的世界，你開心嗎？”

卷卷點頭，吐出信子舔了舔夢魘的臉。

衛研打斷他們的互動，“卷卷好安排，那魘族呢？”

夢魘沉默數秒，最後嘆了口氣。

“姐姐，你說我陪了他們近千年，是不是也還夠恩情了？”

衛研愣住。

夢魘作為一個智商正常的獸，也有著人類的感情。

這樣的環境，連魘族的祖先都承受不住，更何況是她。

她之所以留在這裡這麼久，除了報恩外，還源於她的善良。

這是一隻，很善良的夢魘獸。

想到這裡，衛研輕輕抱住她，“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夢魘心一酸，她靠在衛研身上，從她這裡汲取溫暖。

從第一眼見到衛研的時候，夢魘就知道，她會跟這個人走。

這麼久觀察下來，衛研確實很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