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以後還能正常行走嗎?”
周哥醒來後,還是第一次問起身上的傷。
他如果沒辦法行走,之後的工作也真的只能夠退居幕後了。
“當然!”
紀子清連忙回答,她清楚的知道,周哥很熱愛自己的工作。
她說著:“醫生都講了,雖然說壓了筋脈,但是能夠修養好。術後情況好,基本上連後遺症都不會有。”
“好。”
周哥點點頭,放心了。
這也是他出任務以來,最難的任務,也是他受傷最重的一次。
不過,這次受傷,他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親自出任務,也有時間陪女兒了。
想到女兒,周哥臉上帶著一抹溫柔。
“再過幾個月,我女兒要上小學了,你小區有空房嗎?”
“有。”
“行,那我在你小區裡面買套房子,我女兒以後就在那附近上學。”
紀子清聽到周哥這麼說,喟嘆一聲:“周哥,你是因為要保護我吧?”
“是。”
“其實不用的,這些年,你為我做太多了。”
紀子清當年只是不忍心看一個小孩被貨車碾壓,順便出手相救。
只是當時情況過於緊急,她幾乎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周哥的女兒周諾諾在她的保護下,毫髮無損,而她摔在地上輕微腦震盪。
也正因如此,周哥記恩記到現在。
“如果沒辦法彌補我這一次的失誤,我會很難心安,認識這麼長的時間,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
周哥很堅定的要搬去紀子清的小區。
他和紀子清也認識這麼長的時間了,紀子清什麼情況,他能不知道?
奶奶去世,她必然脫離許家的掌控。
但就容嵐夫妻倆的性格,能夠這麼輕易的放過紀子清,是不可能的。
“好。”
紀子清沒有再拒絕,而是答應下來。
她正要幫周哥先詢問房源的時候,卻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蹦出來。
許夫人的。
紀子清不想接。
她結束通話後,本以為許夫人還會換個方式騷擾,但對方連個簡訊都沒發來。
紀子清卻總有種不安。
許夫人要是一直鬧騰,那她想要做什麼,起碼是擺在明面上的。
但她安靜下來,一定在作妖。
“怎麼了?”
“容嵐剛剛打了電話,我擔心她會對子昊做什麼。”
“我現在讓人給子昊找到律師。”周哥安慰紀子清,他說道,“子昊現在在警察局,容嵐真要做點什麼,也是在大眾眼皮子下面,我們能夠第一時間反制。”
“但願如此。”
紀子清只能夠這麼想。
彼時,京都。
容嵐握著手機,她冷哼一聲:“你瞧,我就說有的狗,是養不熟的。
這些年,我們在她那個半死不活的奶奶身上,花費了多少的心血。
她倒好,轉個身,就忘了本,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不知道了。”
“……”
許紹川沉默許久,眼底帶著一抹沉悶。
半晌後,許紹川問道:“紀終全還在監獄,對嗎?”
“對。”
“放出來吧。”
許紹川點燃香菸,他吸著煙,眼底的陰鬱越發的重。
“狗咬狗總是好看的。紀子清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紀終全又是一條瘋狗,讓紀終全去收拾她,我們只需要偶爾加把火就行。”
容嵐很認可許紹川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