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嵐只感覺自己氣得肺疼。
她和許澈前頭才因為昨晚酒吧包廂裡的那個女孩兒爭吵得面紅耳赤,轉頭許澈又想把紀子清的意外歸咎於她。
容嵐指著紀子清,手指都在抖:“這些女人是比你親媽還重要是嗎?
我是什麼很賤的女人嗎?生了個兒子出來就為了別的女人有人寵的!”
許澈沒管她的情緒崩潰,直言不諱:“你要是把我當你兒子,就不會在我出生當天就讓管家把我送給別人養。”
容嵐:……
她無言以對。
“醫生來了,醫生來了!”門外客房經理咋咋呼呼將醫生往房間裡面請。
許澈頭也沒回,聲音淡漠:“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別再對紀子清使壞。我留著她還有用。”
他意識到自己今晚衝動了,怕容嵐已經意識到什麼,只能這樣補救一句。
多的再解釋沒意義,反而此地無銀三百兩。
容嵐冷哼一聲,氣沖沖轉身走了。
醫生幫紀子清檢查了,確定她沒什麼事後,許澈才放他走。
“那個許總,你這手的情況,比紀小姐嚴重得多……”醫生臨走前弱弱道。
許澈坐在床對面的小沙發上,受傷的手隨意搭在膝蓋上。
他看了眼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有些傷口淺而小的,已經沒流血了。
但有幾處傷口頗深,血都滴在了地毯上。
“幫我包紮一下吧。”
許澈有些疲憊道。
“是。”
醫生幫他包紮的時候,許澈還一直目光深沉地看著床上躺著的紀子清。
他恨紀子清是真的恨的。
但愛……不,他不會愛她了。
她一再背叛自己、忤逆自己,自己絕不愛她了!
他怕她死,只是因為她欠自己的還沒還完!
對,就是這樣。
包紮完後,醫生走了,許澈把憂心忡忡的客房經理也趕走了。
關上門,整個房間就只剩下他和紀子清。
他挪到床邊,最後在紀子清另一側躺下了。
許澈側躺著,看紀子清完美的側臉,他沒受傷的那隻手不自覺就輕撫了上去:
“紀子清,你欠我的沒還完之前,不準走,也不準死……”
紀子清是後半夜才醒來的。
猛然驚醒。
因為她半夢半醒間想起來自己還在浴室裡泡澡!
泡澡過程中不小心睡著,那是極危險的。
她確實不太想活,但也不能現在就死!
可一睜眼,就看到了酒店房間熟悉的天花板。
燈還開著……
“怎麼回事?我是怎麼回到床……”紀子清一轉頭,自言自語的聲音戛然而止。
要不是捂嘴捂得快,她這會兒已經尖叫出聲了。
許澈怎麼會在她的床上!
紀子清掀開被子一點被子看了看,整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她沒穿衣服……
甚至床單也是溼的。
紀子清的大腦一片空白,但本能地羞憤難當。
轉過頭去看著許澈的眼神,像是要將人生吞活剝般兇狠、憤怒。
紀子清咬著牙深呼吸好幾次之後才平靜下來。
床單溼的不是一灘一灘的,而像是她身上有水直接躺上來的。
而且那處也沒有明顯的感覺。
“應該不是……”她看許澈的眼神也漸漸冷靜下來。
合理猜測,可能是自己真的泡澡暈在了浴室,所以許澈把她抱回床上了。
她醒了這麼久,還自言自語兩三句了,許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