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清當然知道許澈的臭脾性。
但她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她自己是必須要和許澈徹底斬斷往來,無關愛、不愛的,就算是為了自己接下來的安全,也必須各走各的路了。
紀子清在江南大概打聽了溫家,以及溫情。
她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不能和溫家為敵,也不能得罪溫情。
雖然大家都說溫情是個極其溫柔、大度的人。
但就是因為所有人都把溫情說得太完美了,紀子清就覺得一定有問題。
這種人,她絕不能與之對上。
想清楚自己的路,紀子清向容嵐示弱道:“許夫人你會幫我的,對吧?”
“哎,行吧。趁現在有林軟軟,還有江南這邊的那什麼……算了,那個女孩的名字不重要。
總之,你要是能管好你自己,我自然會幫你勸下許澈。”
電話那頭,容嵐已經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她的手下正壓著一張照片,是紀子清和顧逸舟在辦公室裡擁抱的照片。
如今的局面很好。
紀子清認錢不認人了,許澈卻還在意她。
可許澈無法改變現狀了。
這樣一來,一直無法徹底拿捏住的紀子清,就成了隨時可以用來“刺傷”許澈的刀。
至於那個林軟軟……
容嵐不確定許澈有多在意她,但可以試一試看。
“好了,你要談戀愛就好好談吧,但別影響我交給你的工作,記住,林軟軟那邊。”
紀子清嗯了一聲:“明白,我明天就去。”
第二天,紀子清再次來到許氏醫院。
她到了林軟軟的病房,剛進去,就迎面飛來一個玻璃杯。
“滾啊!除了許澈,我誰都不想見!”
要不是紀子清眼明手快,抬手擋了下,那個玻璃杯就會直接在她臉上炸開了!
“林軟軟,你在鬧什麼!”
紀子清聲音裡壓著怒氣,臉色很是不好看。
林軟軟沒想到來的人是紀子清,愣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了之前的脾氣。
她剜了一眼紀子清,哼了一聲:“許澈呢?”
許是太久沒見,紀子清都忘了她是個嬌柔的小兔子。
兔子急了都是會咬人的。
“在出差。”紀子清淡淡道。
林軟軟聞言就哭了起來,她一隻手一隻腳都打著石膏,在床上躺著不能動,就側過頭去,用沒事的那隻手擦著眼淚。
很是倔強的樣子。
“你們都騙我,每個人都騙我……許澈根本不是出差去了,他是去江南會情人了……許澈,他不要我了……”
紀子清什麼都沒說。
自顧自在病房內的沙發上坐下,開啟手機看今天的財經資訊。
差不多十來分鐘,她看完了財經電子報。
林軟軟的哭聲也小了。
紀子清站起來,抽了張紙遞給她,非常不走心道:“別哭了,許總知道該心疼了。”
林軟軟果然連最後的嗚咽也停下來了。
轉過頭來睜著大眼睛看著紀子清:“他……還會心疼我嗎?”
紀子清職業假笑著:“當然,我是他最得力的助理,我只會傳達他的意思,不會做他的主,編些不是他意思的話來騙你。”
林軟軟溼漉漉的眼睛看著紀子清,試圖從她臉上找到點騙人的痕跡。
但她看了十來秒,也沒找到。
她吸吸鼻子,不再哭了。
“子清姐,我知道,以前你和他……”
“噓。”紀子清直接打住,“許總雖然寵你,但我提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