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竟遙有些無語。
前幾日聽凌天說的季雲渺和溫錦去找藥材了,他還以為是去現採,專門跑到藥園、跑到山裡去找了一圈,但是連他倆的人影都沒見到,問了在山裡的弟子,也說沒見過。
他正疑惑呢,接果從山裡出來的時候就逮到了一個正在匆匆往外趕的弟子。
問過之後才知道,季雲渺和司徒源拉了場比試,那弟子正來來回回跑著送信呢!
再一問才知道居然是去要那些失了藥力的藥材的做試驗品……
完全弄反了方向……
剛開始還想找凌天說道說道,轉而一想凌天似乎也沒說錯什麼?於是便到這石屋外邊等著了。
他聽著圍在四周七嘴八舌討論著哪顆丹藥更好的弟子們,一雙眼看向了司徒源。
“你覺得呢?”柳竟遙問道。
司徒源聞言一怔,心裡的底氣實際上已經散了大半,他將目光放在兩枚丹藥上不斷比較,得不出任何結論——因為在他看來,這兩枚丹藥就是一樣的,從品階到品級都是一樣的。
“是我輸了。”司徒源垂了垂眼眸,他的修為和煉丹爐都遠遠領先於季雲渺,在這種情況下卻只能煉出和季雲渺同階同品的丹藥,實在是他技不如人。
他話音未落,周圍一片譁然之聲。
正圍在司徒源身邊的孟宣輕稍稍怔了一下,不由得往季雲渺那邊移了移。
似乎是看出司徒源在想什麼,柳竟遙搖了搖頭:“不止這些。”
他數著,將兩枚丹藥拿在手中,一隻手裡竟浮現淡淡的藍白色光芒,這道光芒沒和丹藥本身所帶的綠色柔光相融合,只是漸漸升起,而後在空氣中擴散、消失掉。
剛剛看不明白的眾人頓時看出來了哪枚丹藥更勝一籌。
“我右手裡這枚丹藥裡雜糅了冰雪之力,服用後在起作用的過程中有鎮痛之效,大大減少了回春駐顏丹捏骨塑體帶來的痛苦。”柳竟遙淡聲道:“所以單論品質和使用效果方面,季雲渺依舊是勝出的。”
“此外,你自己的丹藥自己收服不了,還要讓別人幫你收?這點也遠遠遜於季雲渺。”
柳竟遙說完,將手中的丹藥往兩個瓶子裡一放,揮手就讓大家退了幾步。
他的目光落在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身上,看到一直在一旁坐著的溫錦,視線頓了頓而後很快又挪開。
“願賭服輸。”柳竟遙負手,意味深長地看了往季雲渺這邊挪了不少距離的孟宣輕,回頭對司徒源道。
司徒源聞聲點點頭,朝季雲渺拱手:“稍後我會將藥材送去你們住的院子。”
聞言,本來還有些昏昏欲睡的溫錦頓時“蹭”一下站起來了。
“別,我先挑一下,你隨身有帶嗎?”她站起來,毫不客氣地直接發問道。
季雲渺非常自然地便走到溫錦身邊,看向司徒源。
“你這樣催人,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司徒源還沒開口,孟宣輕先一步說話了,她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和季雲渺拉進的距離忽然再次變遠,面色略微沉了一瞬,很快便又恢復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眨了眨眼睛問。
“總要給司徒哥哥一些準備的時間。”孟宣輕道。
“無妨。”司徒源看了一眼原本站在自己身邊、現在卻離自己有段距離的孟宣輕,眼皮略微垂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身上確實帶了兩株……”
這兩株藥材都是他的心頭肉,當日因為一些事導致儲存失誤才流失了藥力,是以一直帶在身上,並未捨得扔掉或者放去自己的煉藥石屋,就等著有一天能找到機緣來為這兩株草藥恢復藥力。
他一想到是因為什麼事,眼神便不由自主地飄向孟宣輕,再想到她剛剛暗暗往季雲渺那邊靠攏的腳步,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