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酌面色微變。
他早就知道這群人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是以他一直與他們接觸甚少,如今卻沒想到這群人竟已經刻薄到了這種地步。
他側過頭去第一時間先去看季雲渺。
季雲渺眸色依舊和方才看他那樣一般無二,只是少了些生氣,彷彿事情的主人公不是他一般。
而溫錦卻不一樣了,溫錦直接氣笑了。
“你們這訊息,滯後幾百年了還說呢?”
她冷眼嘲道,將面前這幾個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怪不得有的都修煉五十年了卻還停留在築基期呢?”
“看起來長得怪年輕的,沒少吃丹藥吧?”
她伸手,往幾人中最先開口嘲笑季雲渺的那人身上一指:“對,就是說你。”
說著,她裝模作樣地捏起了鼻子:“五六十歲的人了連個金丹都沒突破,長得也讓人看不下去,我不明白你哪裡來的自信嘲笑別人。”
“還覺得自己不夠丟人吶?到這裡來出風頭?”
“說話真有夠臭的。”
她以手作扇,扇扇鼻子周邊的風,將季雲渺的手拉住:“看清楚了,光明正大的,要結侶的。”
“沒那麼好的命就少來酸別人。”
“還看呢?還不滾!”
最後一句話,溫錦的臉色頓時冷下來,帶著風雨欲來的壓迫感,化神末期的威壓頓時展開。
她最煩這些人用她穿來之前做的那些事說事了!原主幹的是不是人事還用得著他們評判?
季雲渺受的苦還不夠多嗎?為什麼總要嘲笑一個受害者?
眼前的這群人哪見過這種場面?
平日裡他們是高高在上的少爺小姐,走到哪兒被人捧到哪兒,縱使實力不濟,看在他們爺爺奶奶的面子上也會對他們笑臉相迎。
哪裡會遇到一個化神末期的人這樣毫不客氣地冷冰冰地看著他們?
幾個人都來不及再相互看一眼,直接灰溜溜都跑回家裡去告狀了。
“走吧。”
溫錦收了威壓,對一旁的江酌道。
江酌聞言,趕緊將方才眸底的落寞一掃而空,抬起頭來,抱歉地想解釋什麼。
溫錦的心情明顯不是很好,但此事確實又與江酌無關,也不能拂了江酌的面子,只能接著參觀,直接便道了一聲:“江少主不必解釋了。”
聞言,江酌的眸色暗了暗,很快又壓了下去,抬眸又恢復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溫峰主這邊請。”
接著,又帶溫錦參觀了崑崙仙宗的藏書樓。
溫錦淡淡地瞥了一眼,並不在意,畢竟建在外圍的藏書樓裡面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東西。
無非就是些裝修比較考究罷了。
心情好的時候願意多看兩眼誇讚一下,心情不好的時候提不起一點興趣來。
這邊看完藏書閣,江酌正指著不遠處的那幾棟半隱於林木間的大型建築介紹:“宗門大比的初試便會在那邊舉行,此刻已經戒嚴,所以就不便帶二位參觀了。”
溫錦抬頭遠眺了一眼,點點頭表示理解。
季雲渺扯了一把溫錦的袖子,示意她看向另一邊。
溫錦和江酌都隨季雲渺的視線看過去。
是一名御劍匆匆而來的弟子。
溫錦眯了眯眸子,明顯有些不耐來。
袖下,季雲渺的手握得緊了些,稍稍安撫了溫錦煩躁的情緒。
前來的弟子的視線在三人身上看了一遍,眼看著三人心情都不大好,只能提著一顆心傳達訊息:“長老院說,想見見溫峰主。”
溫錦那個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見見見,我倒要見見是群什麼樣的老東西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