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在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蘇牧忍不住一愣。

他定睛朝眼前看去，只見一名白髮老者，正慈祥地看著他。

乍一看，這白髮老者似乎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白髮老者的眼睛。

深邃，且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彷彿能夠將世間的一切，都給看透一般。

命君！

在看到面前老者的第一時間，蘇牧便確定了，這位，便是之前元君口中的那位命君。

不過，蘇牧此刻的心思，卻不在這個上面。

而是腦海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在思考著方才命君所說的話。

陛下？

什麼意思？

命君，應該是在稱呼他吧？

能夠被命君稱為陛下的。

恐怕，就只有那位。

蘇牧的呼吸忍不住一滯。

人主！

莫非，我的前身，就是那位強大無比的人主！？

蘇牧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都漏了一拍。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原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頂多算是平民裡面，可能稍微厲害一點的。

但是忽然有一天，一個人跑過來和你說，其實你是太子，皇親貴胄，身份尊貴！

想到自己可能是人主，蘇牧忽然覺得成為人族第八聖的願望一下子淡了下去。

咳咳，人族聖尊，和古人族那位神秘強大的人主相比，確實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過，蘇牧還是沒有過於失態的。

他有些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問道：“命君前輩，您是在叫我？”

眼前的命君捋了捋那白的發光的鬍鬚，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隨即，才緩緩道：“是，也不是。”

“命君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牧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你們現在每一個生靈，其實都是陛下。”

命君似是回憶著什麼一般道：“當年陛下，將自己的靈魂，分為無數份，而你們這些生靈，便是根據陛下分化無數的靈魂誕生出來的，所以，現如今，你們每一個生靈，其實都是陛下。”

“但凡換一個生靈來，老朽依然會這麼說。”

命君的話，讓蘇牧忽然想起，之前元君好像也和他說過類似的話。

好吧，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就知道！

似乎是看到了蘇牧臉上一閃而逝的沮喪。

命君又捋了捋鬍鬚，道：“不過，蘇牧，其實如果真要說，你們這個時代，誰最像人主，那麼也就非你莫屬了。”

蘇牧眼睛一亮。

“命君前輩，您的意思是？”

“其實，早在老朽那個年代，我等少數幾個人，就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而你的一些東西，老朽和陛下也早已知曉。”

“在知道有你的存在之後，陛下他才算是真正下定決心開始佈局，而在他的佈局中，你是至關重要的一步，你成功了，那麼陛下的努力才算是沒有白費，而你，也會成為人族新一任的人主，你若是失敗了。”

命君頓了一下。

“那麼人族，就真的滅亡了。”

命君看了一眼蘇牧，隨即道。

“老朽不該多言，但此番能與你相見，也是命中的定數，你所需要的東西，老朽都已經準備好了，不過，你的問題。”

命君道：“老朽並非是元君，不會，也不準備回答你太多的問題，老朽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三個問題之後，剩餘的，就靠你自己去探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