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等上課結束,柔奴和蘇清歡一道走了出來。
“為何要謝我?”蘇清歡轉頭看向柔奴。
“謝謝你方才講的故事,給了這些姐妹們一些慰藉。只是,嚴蕊姑娘的事是真的嗎?”
柔奴飽讀詩書,卻從未聽聞過什麼唐仲友、朱熹、嶽霖以及嚴蕊這些人。
“是真的,都有詞為證。再說,如果從中得到的收穫啟發為真,又何必執著於故事的真假呢?”
“哦!”柔奴輕聲應道。
“此前,我曾派小環前去邀你相見,當時你說你要回去睡覺,還說下次一定。那麼今晚我再邀蘇先生,不知道是否算作你之前所說的‘下次’呢。”
蘇清歡愕然看向柔奴,柔奴的眉眼彎彎,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姑娘相邀,在下自然不敢推脫。”蘇清歡無奈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之前自己隨口說的託詞,反倒被柔奴用來將自己的軍。
“我怎麼覺得你似乎有些不情不願呢。”柔奴輕笑道。
“錯覺,錯覺。”
和柔奴分開以後,蘇清歡來到了偏廳。
小玉和秦嬤嬤一早等在了那裡。
小玉剛才因為跌在雨中滿身泥汙,重新洗漱過後,又被秦嬤嬤換了一身行頭。
只見她腰身纖細,胸前鼓起,小臉更是楚楚動人。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宛如一顆黑夜中的明珠,光彩奪目。
“小玉,這身兒衣服很適合你啊。你要早這麼打扮,那《絕色榜》上就該有你的名字了。”蘇清歡誇讚道。
小玉不住擺弄自己的衣角,紅著臉說道:“公子你又亂說。這樣打扮,我可不習慣哩。”
“我可沒亂說,不信你問秦嬤嬤。”
秦嬤嬤笑道:“可不是,小玉姑娘年華正好,就得及時妝扮。莫要到了嬤嬤這年紀,再好的脂粉,再好的衣裳也是無用嘍。”
“聽聽,這都是金玉良言。不過嬤嬤也是太過自謙,嬤嬤風韻未減,現在談老為時過早了。”
好聽的話也不要錢,蘇清歡自然不吝說出。
“六當家嘴就是甜,婢子要再年輕十歲,說什麼也要當一當公子的入幕之賓。”秦嬤嬤臉色帶笑,“對了,六當家。寨子那邊來人了,還帶來了主母給您的信。”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到堂上,等看清來人的樣貌,蘇清歡不由驚撥出聲。
“張大有?”
沒錯,來人正是打油哥張大有。
之前他不是被安排到廚房幫工嗎?現在怎麼被派來給自己送信呢?
對於張大有,蘇清歡的感情是複雜的。
認真說起來,張大有對他還是有過救命之恩的,但兩人此後的境遇可謂天差地別,蘇清歡搖身一變成為了清風寨的六當家。
至於張大有此後發生了什麼,蘇清歡一直未曾關注。
只見張大有站在那裡,一副睥睨眾生,桀驁不馴的樣子。
想來進入廚房之後,他也別有一番際遇。
“六當家,這是唐主母給你的信。”一聲六當家,張大有喊得多少有些不情不願。
蘇清歡伸手接過,但沒有著急開啟看,而是向張大有問道:“大有兄在清風寨待得好好的,怎麼會被安排來送信?”
“鄙人不才,現在是鷹眼堂的副堂主。”說這話時,張大有的下巴高高揚起。
在張大有看來,他之前因為詩風的原因,沒有得到主母的青睞,只能說時運不濟。
但是金子總會花光的,不,發光的。
他最終還是憑藉自己的能力,短時間內就從廚房中脫穎而出,成為鷹眼堂的副堂主。
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