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果真是我輩中人,來來來,再浮一大白!”
幾杯酒下肚,幾人也更為放開了些。
何隋動情說道:“我和賈兄二人,眠花宿柳十餘年,見識眼界不敢說天下無二,但也絕對是一等一的。這風月場中,美酒易得,美人易得,唯有知音,那是少之又少。”
“來,為知音再喝一杯!”賈陸舉杯道。
哥哥們,咱別光喝酒,好歹也吃點兒菜呀。這麼個喝法,神仙也遭不住啊!蘇清歡內心叫苦道。
而再看大有兄坐在一旁,悶不作聲,來酒就喝,沒酒就摸,當真是如魚得水。
“秦公子,奴家看你斯斯文文的,怎麼也作那樣的詩,說話也那般大膽?”坐在何隋旁邊,喚作小陶的姑娘,紅著臉出聲詢問道。
“小陶姑娘,沒必要諱莫如深。我和何兄、賈兄在這裡探討陰陽大道,男女人倫,不用放辟淫邪之詞,全無損人害人之意,無非圖個樂呵!”
蘇清歡接著說道:“再者說了,如果連閨房之樂也說不出點趣味來,那這世間就當真乏味了。”
“秦兄,你這話說的原是不錯,但座中只有你是孤身一人,你這豈不有空談之嫌。這點兒上,你可比張兄差遠了!”何隋責怪道。
“可不是,秦兄,莫要空談,還是要實幹啊!”賈陸也附和道。
唉,還是躲不過,蘇清歡輕嘆一聲。
算了,哥吃點兒虧!
老鴇?喚位姑娘過來服侍!
要幾位?一位就行,多了吃不消!
要多美的?不用多美,女的活的就行!
當蘇清歡看著站在眼前的姑娘時,心裡不由氣罵道:阮小妹,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
阮小妹今日的襦裙非常貼身,將玲瓏有致的身材盡顯無疑。
一眼望去,腿是腿,腰是腰,臀是臀的,當然前提是不看臉。
這胭脂水粉是不要錢嗎?阮姑娘你這是塗了多少啊?塗完你好歹抹勻啊!蘇清歡內心吐槽道。
“客官可是不滿意?要不要換一位?”
滿意就有鬼了,你們媚香樓招人沒門檻兒的嗎?
“算了,就她吧!”
反正他可能之前就和阮小妹有過肌膚之親,都是做樣子,挑誰不是挑啊。
“歡郎,你真好!”阮小妹在蘇清歡臉上輕啄了一下,就盈盈坐在了蘇清歡的旁邊。
蘇清歡明明心裡一慌,偏偏還得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生受了阮小妹這一親。
看到這一幕,賈陸和何隋才愕然發現,眼前這位姑娘似乎和這秦歡頗為相熟,心中不由肅然起敬,這秦兄他是真不挑啊!
而阮小妹一坐下,蘇清歡就眨眼向阮小妹示意。
沒想到這阮小妹倒是個聰慧的,見蘇清歡似乎有話同她說,立馬假意親近,貼了上來。
“阮姑娘,在下今日在這裡喚作秦歡。姑娘可千萬別說漏了嘴。”蘇清歡壓低聲音說道。
“歡郎,奴家來揚州多日,也沒有個來項,這才來這媚香樓,奴家心裡只有你一人兒。奴家在這裡的花名喚作鶯兒。”
蘇清歡心想,你這一會兒是追星族的,一會兒是綠林百花幫的,現在又說來這媚香樓討生活,信你我是傻子。
但阮小妹究竟是何目的,他也並不關心。
“秦兄,你剛剛說的詩頗為有趣,但始終覺得不盡興,不知可否再來一首?”何隋笑呵呵地問道。
還來?
你們想聽,人家姑娘想聽嗎?
蘇清歡放眼望去,只見三位姑娘都在眼巴巴地望著他。
而本來不知情的阮小妹,等向旁邊姐妹問清前因後果後,先是似笑非笑地瞪了蘇清歡一眼,而後也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