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語沐浴時,身邊只有春雪一個人侍奉。
她小心翼翼道:“二爺動了好大的氣,二奶奶您一定要好好勸勸二爺。”
顧清語身心俱疲,有氣無力道:“知道了,一會兒你去門房那邊迎迎小翠,讓她先回去歇著,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是……”
顧清語沐浴更衣,回來見周檀紹已經躺下,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寧願他生她的氣,傲慢到底,也不要在此刻追究到底。
夜,漸深。
月光透過紗帳,灑在二人身上,微微照亮了他們在幽暗中閃爍的眼眸。
之後的幾天裡,周檀紹明顯有意冷著她,兩個人也有意無意地保持著微妙的距離,每一次對視都彷彿隔著千山萬水。彼此間的言語更是吝嗇,周檀紹與她說話,都是沉重而簡短,多一個字都沒有。
顧清語裝作無事發生,任由他一個人慪氣。
小翠有些擔心道:“姑娘,您在醫館到底見了誰啊?怎麼還神神秘秘的。”
顧清語深深看她一眼:“有些事,到了必要的時候,我定會一五一十地向你道來。”
小翠不解:“可是姑娘……侯府之中,除了二爺您還能信得過誰啊?外面的人,更是不可信……”
顧清語知她一番好意,只是淡淡點頭。
她知道沈硯不可信,可自己若是不信他,便再無生路可言。
午後,顧清語獨坐窗邊,手中銀針穿梭,專心繡著方帕,“紹”字只差一筆,今日就可以完美收工。
這帕子本是她之前說要做給他的。
那日,周檀紹咳嗽不止,捂著嘴的時候,抽了她的帕子來用,又皺眉嫌粉紅太豔,她才順勢說道:“二爺:()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