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空還帶著一絲深沉的墨藍色,四周的城市依舊沉睡在靜謐中,只有偶爾路過的車燈劃破夜色,投射出短暫的光影。
林越澤沉浸在自己的夢境裡,夢中彷彿有細碎的海浪聲,緩緩拍打著岸邊,安撫著他疲倦的神經。
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在月色下很是明亮,他腳步輕緩,沒有發出一絲動靜,慢慢悠悠的靠近了林越澤。
突然,一陣輕柔又充滿催促感的觸感在臉上悄悄地蔓延開來,打斷了夢境。
迷迷糊糊的林越澤皺了皺眉,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睜開眼,視線卻被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擋住了。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充滿了無辜和期盼的光。
是奶糖。
那隻軟乎乎的兔子獸人。
奶糖顯然是醒得太早了,平常這個時候奶糖還睡的沉著呢,會一直睡到林越澤洗漱完做好飯,給奶糖放好兔糧和鮮嫩的草才會爬起來吃飯,今天醒的早,見林越澤沒有睡醒,直接過來撲臉了。
林越澤無奈地伸手將奶糖擋開,大腦根本不想思考,不管奶糖幹什麼不睡覺跑過來吵他,疲憊的他只想再多睡幾分鐘。
然而,奶糖顯然有其他的計劃,見林越澤只是睜眼看看他,又閉上眼繼續睡覺。
它跳到床邊,抖了抖身上的毛,興奮地用小爪子拍打著林越澤的臉,好在兔獸寵雖然大,但是力氣是沒用多少,林越澤只覺得臉上癢癢的。
林越澤被攪得沒辦法在入睡,一邊嘆氣一邊妥協,知道自己再這麼賴下去,臉上的“進攻”只會愈演愈烈。
林越澤伸手輕輕抱起奶糖,無奈地揉了揉它的小耳朵:“行行行,我起來了,起來了。”林越澤坐起身,揉了揉還沒徹底清醒的眼睛,嘴裡嘟嘟囔囔的給自己加了一點動力,俯身開啟床頭櫃伸手抓起一個小兔糧罐,舀了兩勺倒進碗裡,放在桌子上。
奶糖見狀,立刻跑到食碗邊,像一個餓極了的小傢伙,開始專注地啃起了兔糧。
奶糖心想,他要快快的吃,吃飽了就可以帶上小零食去找夜星野玩去。
林越澤半倚在床頭看著奶糖的吃相,心裡不由得想,怎麼這小傢伙每天都這麼充滿活力,吃得也這麼認真。奶糖的吃相帶著一種專注的小儀式感,似乎每一粒兔糧都需要好好對待,嚼的很認真,但也很快。
沒過幾分鐘,奶糖已經風捲殘雲般地解決了早飯。它並沒有打算消停下來,反而更活躍了。吃飽後的奶糖迅速跑回林越澤身邊,張開四肢毫無預兆地又撲上了他的臉。這次更加直接,毛茸茸的身子牢牢地趴在林越澤的臉上,讓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林越澤無奈地翻了個身,把奶糖的柔軟小肚皮壓在自己臉上,嘟囔著:“再等一會兒……我還想再睡一會兒……等會兒就給你倒水喝,”他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顯然還沒完全醒過來。
然而,奶糖顯然是個不耐煩的小傢伙,它用小爪子不斷推著林越澤的臉,彷彿在抱怨:“現在就要,別睡了!”林越澤只得無奈地坐起來,面對奶糖那雙渴望的眼睛,他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坐起來的林越澤腦袋還在迷糊中,大腦還沒有重啟,發會兒呆。
奶糖看著自己主人爬起來,又沒有動靜了,開始在床上圍著他轉圈,彷彿是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
奶糖的小爪子一蹦一跳的聲音清脆響亮,竟讓林越澤那混沌的大腦慢慢清醒過來。
“你這是什麼新招啊?”林越澤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奶糖不停旋轉的小身影,輕聲自言自語道。
終於,他還是站起來,拖著睏倦的步伐去廚房給奶糖倒了一碗涼白開。奶糖見到水碗,立刻奔了過去,像喝著生命之泉一樣,興奮地猛喝了幾口。林越澤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看著它,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