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我爹讓你說實話,快說,不然老……小爺我揍死你!”
陶凌霄說著,一棍子敲在麻穩婆的肩上。
“哎喲”麻穩婆疼的眼前發黑,急忙求饒:
“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全都說。
是,是白家村白地主家的管家白二麻子向我買個女嬰。
他,他,他說必須是二月初二出生的。
他給了五百兩銀子的高價,所以,所以……”
陶予安聽得火冒三十六丈,牙齒咬得咯吱響,咆哮道:
“所以,你為了五百兩銀錢就昧了良心,要置我小閨女於死地是嗎?”
麻穩婆拼命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他們要活的,不是要死的呀。
白家的日子那樣好,你閨女去了白家,那是進了福窩,怎麼是要她死呢?!”
陶予安被她的話氣笑了,譏諷道:“呵,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為我閨女著想了?”
“不用謝,不用謝,你們放過我就行了,既然你們不願意賣小閨女,那,那我就不要了。”
麻穩婆情急之下,根本沒聽出陶予安的話語間的嘲諷。
陶予安冷笑一聲,厲聲道:“你還想著我們謝你?你還不要了?
你真是好大的逼臉!
我再問你,我娘子今天突然早產,是不是你搞得鬼?”
“不是,不是我,是你家大閨女乾的,是她故意引著那些皮小子瘋跑撞倒了你娘子。”
“你他孃的放屁,自己做下的缺德事,還想讓我大妹背鍋,你可真是敢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陶凌霄一聽麻穩婆攀扯陶樂韻,頓時不樂意了,搶起棍子就敲。
“哎喲,哎喲,我發誓老婆子我說的是真的啊,絕無半句虛言。
她偷聽到白二麻子和我說的話,她,她說她有辦法讓她娘在二月二生孩子。
要,要是生了閨女,就給我帶走,生了兒子就,就讓我捂死。”
麻穩婆說完,嗚嗚大哭起來。
陶家的大閨女坑人啊,坑死她了。
說什麼她娘懷這個孩子只是意外,家裡其實一點也不稀罕這孩子。
見她不信,還拿出五年前一個過路的老道士給陶予安批的一句話來搪塞她。
那話是什麼來著?
陶家四兒一女時,時來運轉榮華至。
陶樂韻說,陶家已經四兒一女了,再多一個就破了老道士算的那個局。
她娘這一胎,無論男女,家裡都不稀罕,鐵定是要送走的。
所以,若是女孩,讓她放心帶走;若是男孩,悄悄捂死就行。
老道士給陶予安算過命這事,她也聽說過。
還有人背後說,老道士算的不準。
瞧瞧,陶家已經四兒一女了,還不照樣窮哈哈的。
甚至,比沒閨女以前更窮了。
家裡個個才華橫溢,卻氣運越來越糟。
這兩年更是黴運罩頂。
不,有一個人好運,就是他們收養的這個閨女。
從來到陶家,真真是掉進了福窩裡。
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
陶家人仁義,是真的把她捧在手心裡寵。
“嗚嗚,你們家大閨女真是坑死我了。”
麻穩婆越說越冤屈,哭得嗚嗚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被陶凌曉攔下來的陶凌霄,趁陶凌曉走神,狠狠踢了麻穩婆一腳,怒罵道:
“你個老賊婆,叫你閉嘴你聽到沒有?你再說老子打掉你滿口大牙!
死到臨頭了還敢往我大妹頭上甩鍋?!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邊